,但他的反应也很快,说:“按照你的说法,只要有颜色的马就不是马。可这个世界上没有无颜色的马。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马,是吗?”
公孙龙笑了:“马本来就是有颜色的嘛!所以才有白马。如果马没有颜色,那就只有马罢了,还到哪里去找白马呢?所以说,白马非马,就是因为那个白的缘故。所谓白马,是白和马的结合,或者说是马和白的结合,当然不是马。”
辩论到这里,孔穿已经穿孔,晕过去了。
公孙龙究竟在玩什么游戏?如果实在听不懂的话,让我们用西方逻辑学的术语解释一下。
首先,他说明了马的内涵是一种动物,白的内涵是一种颜色,白马的内涵是一种动物加一种颜色,三者内涵各不相同,所以白马非马。
其次,他又说明了马的外延包括一切马,白马的外延就只是白颜色的马,二者的外延不同,所以白马非马。
第三,马这个概念,是关于一切马的本质属性,与颜色无关,仅仅是“马之所以为马”的概括,所以白马非马。
综上所述,白马和马的内涵、外延都不同,完全是两个概念,你还敢说白马是马吗?
公孙龙还有一个著名的命题,叫作“离坚白”。简单地说,那里放着一块白色的石头,人眼睛看到的是白色,手摸到的是坚硬的感觉。眼睛只能感觉到白而不能感觉到坚,手只能感觉到坚而不能感觉到白。所以,石头的坚和白这两种属性是分离的。而各自分离,是天下万物的共同性质,独立自存才是事物正常的状态。
“白马非马”也罢,“离坚白”也罢,公孙龙实际上已经接触了哲学史上一个重要的问题,也就是所谓的名实之辩,或者通俗一点说,就是关于存在与语言逻辑的学问。
正是这位公孙龙,在听到虞卿要为平原君请封之后,日夜兼程赶回邯郸,对平原君说:“我听说虞卿因为信陵君救了邯郸这事为您请封,有这回事吗?”
平原君打着哈欠说:“有。”
公孙龙说:“这绝对不行!请恕我直言,当初赵王让你做相国,不是因为您的才智在赵国独一无二;把东武城封给您做领地,也不是因为您立下了什么汗马功劳。归根结底,那不过是因为您是主父的儿子,赵王的近亲。”
平原君红着脸说:“是这样的,可那又怎么样?”
公孙龙说:“可是,当您接受相印的时候,并没有推辞说自己无能;接受封地的时候,也没有说自己无功。那就说明,您心里很清楚,您之所以能够得到这些待遇,不过是因为自己是王亲。现在您因为请来了信陵君就请求封赏,就是既要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