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了。如果有,那就只有仇恨。想到这一层,他鼻子一酸,眼泪和着尿液悄然滑下。
过了一阵子,酒宴接近尾声。宾客们东倒西歪,魏齐也喝高了,搂着两个舞女,摇头晃脑地哼着一首古老的魏歌。
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椒聊且,远条且。
椒聊之实,蕃衍盈匊(jū)。彼其之子,硕大且笃。椒聊且,远条且。
这是一首赞美妇人体态丰腴、多子多福的歌谣。
负责厕所卫生的仆人远远地看着大堂上的灯火,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突然间,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
“兄长,兄长,请过来一下。”
仆人定睛一看,差点叫出声来。只见微弱的烛光下,原以为已经是死人的范雎挣扎着在向他招手。
“原来你还没死!”仆人捏着鼻子说道。
“嘘……”范雎示意他不要高声,“兄长救我一命。我虽然贫寒,家中还藏有十余两黄金,只要兄长能把我背出去,全送给兄长。”
听到“黄金”二字,仆人两眼立马放出光芒。他想了想,很快有了一个主意,说道:“你再委屈一下,别让人发现。”
仆人跑到大堂,将在门口候命的管家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管家点点头,要仆人退下,然后进去向魏齐请示,准备将厕中犯人的尸体搬出去。
魏齐醉眼惺忪,含含糊糊地答道:“好吧。”
就这样,范雎被当作死人运到城外,捡回了一条命。
然而魏齐也不是傻瓜。第二天酒醒之后,他左思右想,硬是觉得不对劲,把管家叫来一问,立马明白了个三五分。于是又传唤仆人,结果可想而知——仆人已经拿着范雎的十几两黄金,远走高飞了。
魏齐懊悔不已,下令在全国范围内搜捕范雎,然而几个月过去,范雎还是杳无音信。久而久之,魏齐也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魏齐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全魏国都在找范雎的时候,范雎就藏匿在大梁城内,他的眼皮底下。
范雎有位发小,名叫郑安平,长大后来往不多,感情却一直笃深。郑安平在大梁城内做着一点小生意,有几间铺面和一处房宅。范雎逃得性命之后,就住在郑安平家中养伤。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改了一个名字,叫作张禄。
又过了几个月,秦昭王派了一个名叫王稽的人为使者,出访魏国。郑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