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退让在吃亏在受委屈。”
“及笄礼,侯府宾客满堂,对我来说是个多么重要的日子,你们知道我期待了那一日期待了多久吗?为了那一日能风光过一个及笄礼,我小到头面首饰大到当日妆容衣着,提前了整整半年开始准备。可我这么期待的日子,等来的是什么?”
“等来的是你们将夏欢言带回来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宣布她才是侯府的亲生女儿,我只是个被抱错的冒牌货。”
“为什么偏就是那一日带她回来认祖归宗呢?早一日或晚一日也好啊。为什么就偏是那一日呢?你们让我看起来像个笑话。”
“歆歆……”
夏长风声音微哽,想打断她,被夏芷歆抬手打断。
她全程语气很平静,甚至面带笑容。
不是自嘲的笑,是非常从容的笑,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事一般,看不到她有半点受伤的情绪。
“当然我也不是真这么小气,对于你们在我的及笄礼当日认回夏欢言宣布我不是亲生一事,我心里虽然也会有一点难过,却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当日是我的及笄礼同样是夏欢言的及笄礼。”
“真要论起来,我确实是占了本该属于夏欢言的一切,是我亏欠于她。所以及笄礼那日,即便得知如此难以置信的消息我也没有失态,全程得体半点没有在宾客面前丢掉勇诚侯府的脸面。”
“因着我是鸠占鹊巢对夏欢言有亏欠,所以在夏欢言回来后,我为了大家都能自在,忍着伤心主动搬到了庄子上去住,让你们一家人可以好好相处能更好更快地熟悉。”
“可我去庄子上住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家中竟是都没有派个人去庄子上问过我过得好不好,就好像完全忘了我这个人一样。”
“不是——”
夏礼下意识想要说不是,想要说那三个月他们没有去过问她在庄子上的事不是不关心她更不担心她,而是……
而是什么,夏礼突然哽住了。
他们那时候真的关心她真的担心她吗?
真担心真关心会连她不是住到侯府的庄子而是住到陛下赐予她的私庄都是最后才得知吗?会在明知她就要回府却举家陪着夏欢言会外祖家探亲都没有派个人去接一接她吗?
夏芷歆将夏礼想要解释又心虚得说不下去的样子看在眼里,没有多大反应,只淡淡看一眼就收回视线。
继续对夏政年道:“这也无妨,你们本就反对我去庄子住,是我执意。你们心里对我有不满觉得我是无理取闹想要给我点教训,对我不加理睬也能理解。可你们不能明知夏欢言趁着我不在故意勾搭我的未婚夫,不仅不加阻拦,反而还默许纵容。”
“你们也别急着否认说你们不知,他们私下有往来可一点都不避着人,高调得远在城外庄子上的我都有所耳闻,更别说与她同住一个府邸的你们。”
“你们什么都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默许纵容罢了。”
“你们觉得夏欢言流落在外吃苦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心中对她有亏欠想要弥补她无可厚非,可你们要弥补她也不能牺牲我啊。同样是被抱错,我有什么错?被抱错是我自己愿意的吗?我难道没有与我自己的亲生父母亲兄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