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点无非是该效忠谁的问题。
既然矛盾点是这一个,那我就勉为其难,将其解决掉便好了,省的您还将全家都带进棺材里,跟着陪葬。
我这人心善,见不到人全家跳火坑。”
“你敢弑君?”他是这么质问他的。
那个少年却笑着说:“阁老,老糊涂了,我人在苏丘,怎么弑君?”
“自古英雄皆好色。
阁老您觉得一位被压抑了十多年的小伙子,一朝得势,再见到妖娆堪比天仙的美女,能把持的住?
当然阁老您应该没问题,可我年纪轻啊,我是把持不住。
色字头上一把刀,还是那刮骨的钢刀。
唉,您说到时候,再又有个忠臣献上先帝吃的那颗红丸,您觉得太子殿下会如何呢?”
两天过去了,徐时行至今还记得少年一边包扎着手,一边闲聊般说着那逆天疯话的表情。
然而,真的是疯话吗?
如今听到起复他的圣旨近在咫尺后,没了欣喜,只有揪心。
老管家不知自家老爷又在想什么,以前还能从老爷的抬手投足间,摸清老爷的一些想法。
可自打那个少年带走孙少爷后,他便摸不清老爷倒地在想什么。
便在这时,又一位管事匆匆跑来。
“急报,老爷,急报,京城八百里加急!
福王登基,大赦天下,改年号洪福。”
老管家面色大变,一把拽住那名管事的,厉声喝道:
“你胡说什么?太子刚登基还没一个月呢,福王怎么可能登基?”
那名管事不知是跑的太急,还是被老管家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将手里的信交到老管家手里后,竟当场晕了过去。
果然。
听到这个消息的徐时行,竟有种如释重负地解脱。
少年最后的话,犹言在耳。
“阁老,我跟你赌一赌,如何?
如果你接到圣旨的时候,没有接到福王登基的消息,那我的人立刻退回京城,而我本人随你处置。
但如果同时接到了福王登基的消息,您从此以后就只能在这池塘边数着青蛙跳了。
如若您不遵守约定,我便将整个徐府夷为平地。”
“老爷,这……”老管家惊骇莫名。
徐时行笑了,“少年人不再是单打独斗了,这大郑终究变天了,我输的心服口服。”
“轰!”
一支硕大的烟花在京城上空绽放,美轮美奂。
明良三十八年,三月改元泰光元年,次月再次改元,洪福元年。
坐在龙椅上的洪福帝常洵,东摸摸西瞅瞅,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忠贤的马屁声一如既往,虽迟但到。
洪福帝左右挪了一下大胖屁股,板正了脸,轻咳了一下,故作矜持地对魏忠贤虚扶一手:
“爱卿,平身!”
“谢主隆恩!”魏忠贤蹦跳而起,一脸的灿烂。
“殿下,啊呸,是陛下,奴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