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众人,迅速散去。
被人耍了一圈的众监生,没了流民的逼迫,还想要在宫门前请愿,却被叶厕出面安抚劝离。
宫门前的闹剧,在一种荒诞的气氛中迅速平息。
赵钱李三人更是被匆匆跑出来的小太监卢九德,宣进宫中。
独留下唐辰,被郝刚峰围堵的寸步难行。
“郝大人,你这般可就有些过分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唐驸马喜得天赐良缘,还不快回去告知令堂?”
“唉,郝大人,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这有点像骂人啊。”
“令堂泉下有知,定然盼你娶妻生子,如今得尚公主,可谓是光耀门楣。”
“我对郝大人你可是万般尊重的,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唐驸马,凡事过犹不及……”
……
御书房中。
崔文升跪在地上,极力控诉着唐辰的轻慢,与郝刚峰夺旨的无礼。
听在洪福帝耳中却是难得的好消息。
“你的意思是说,唐辰接了旨,没有闹?”
皇上的声音突然插入,令这位尚膳监内侍大太监猛地一楞。
“没,没,不是,是郝御史抢了奴才手里的旨意,硬塞到唐驸马手中的。”
崔文升依旧想要强调,这两个人对待懿旨的大不敬行为。
可洪福帝与一旁安坐的孟嵩相视一笑,互道了一声:
“恭喜,皇上(孟大人)。”
洪福帝紧促的眉头不由地松了一分,对崔文升摆手道:
“行了,崔大伴,去慈宁宫,向母后复旨去吧,复旨之后,从宫中挑懂礼的嬷嬷和宦官去教教唐辰,宫廷大婚礼仪。”
崔文升觉得自己的状似乎白告了,不知怎么,他觉得天子似乎在惧怕那个新晋的唐驸马,不是惧怕那个人,而是惧怕他抗旨。
“难道刚刚,我差点坏了陛下了不得的谋划?”
一想到此,崔文升便感觉一道寒流自脚底涌泉穴直冲头顶百会穴,遍体生寒。
“奴……奴才告退。”
待,崔公公离开,孟嵩才开口道:
“唐辰能接旨,此事便已成一半,娘娘的这一招神来之笔,可谓是羚羊挂角,让臣不得不叹服。”
洪福帝满脸笑意:“孟爱卿不要自谦,你也说此事成了一半,再说这次便是那些清流率先挑起的,安抚住的唐辰,还有另一半需要孟爱卿操持。”
“为陛下效力,臣定当肝脑涂地。”孟嵩躬身一拜,郑重其事道,“臣自请出巡东南,将陈规吴为等人带回京城,交由陛下发落。”
洪福帝思忖了一下点头同意:
“徐阁老死,老诰命上京告御状,朕便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你去巡察东南,正可将此事一起办了。”
“臣,遵旨。”孟嵩躬身领命。
二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孟大人才告退出去。
待所有人都走后,洪福帝长出一口气,差点瘫倒在锦榻上。
“皇权在握终日羡,今日方知事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