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整九车金银珠宝的,怎么进了京城就变成了瓦罐雷了?”
唐辰睁大俩无辜大眼睛,“公公,谁给你说我拉了整整九车金银珠宝的?”
“就是那谁……”话说了一半,魏忠贤忽然住嘴,脸上露出冷笑,“你这家伙在套我的话?”
唐辰打哈哈地扬了一下手:“公公说哪里话,我怎么敢套您的话,您的嘴多紧呢,我就是能套出陛下的话也套不您的来啊。”
“嘁!”魏忠贤不屑地撇了撇嘴,转身要走,只是走了一步又不甘心地转过身来,指着他道,“你呀你,你小心着点,盯着你的可不止一波人。
别说当兄弟没提醒你,你那九大车的东西,刚出江宁就已经在京城传遍。
都说唐大人您有本事有手段,在江南挖坟掘墓,将江南士绅的祖坟都扒开了,足足搜刮了九大车的金银珠宝,才舍得离开江南回京。”
“天大的冤枉啊!公公你是了解我的,我做人是一清二白,两袖清风,三餐吃素,四壁萧然,五斗米不折腰,六月六不打六九头,七月七……十毛不拔……”
他的话还没说完,魏忠贤早已走远,懒得再听他的废话。
唐辰嘿嘿一笑:“小样儿,我还不知道你们,老子辛辛苦苦弄点钱容易嘛,想打劫我,姥姥……”
一想到自己那九车金银珠宝,又乐的鼻涕冒泡,将刚刚被胖皇帝吓了一下的心重新抚平起来。
京城南,顾家庄。
望着进进出出已经搬了十几趟,还没搬完的箱子,顾凯烦躁地呼啦了一把没有修剪如乱草的下巴,对着旁边的自家大哥吩咐道:
“哥,你去将咱家后院的地窖腾空,将这些东西都放到地窖里去。”
顾家大哥愁眉苦脸看着罗叠的比他还高的箱子,问道:
“兄弟啊,你跟哥说实话,你出去这一趟是不是干什么违法的事了,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不会要了咱的命吧?咱可都是本分人,可不能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你还是将心思放到考科举上来才是正道。”
“我知道,不是,这些都是我一个朋友的东西,他暂时寄存在咱们这儿,过两天就搬走。
你别问这么多了,快去将那些什么辣白菜酸萝卜的都搬出来。
将这些东西都搬进去,别给外人看去,真要被人看了去,那才要了我们的命呢。”
顾凯说着推了自家大哥一把,推的顾大哥一个趔趄。
“可是,些腌腌菜搬出来放,会坏掉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什么破咸菜会不会坏,这箱子里面的任何一件东西,都够买你一地窖的咸菜。”
听到这话的顾大哥吓得差点没当场跪了,“我滴个乖乖……”
顾大哥哪里还敢再怠慢,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跑到后院清空地窖。
五城兵马司衙门,后衙。
“什么都是土瓦罐雷?不是金银玉器?”
郑国泰豁然站起身,双目死死盯着眼前的浪荡公子哥。
“你听清楚了?”
孙龙拂眉毛弯拧:“宫里的线,刚传过来的消息,没进内库大门呢,魏忠贤那阉货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