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状态逍遥地颇为自得。
堂堂诏狱,在他眼里竟成了修身养性的地方。
“竖子,不足与谋!”这位知府大人运了半天气,憋出这么一句话,转身躺回草榻上面壁去了。
御书房中。
明良帝的手指在案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咔哒,咔哒”的声响,在落针可闻的御书房内,清晰地要洞穿人的耳膜。
禁卫军统领陆良,恭谨地向面前的皇帝禀报完后,便一直站在那里静听圣谕。
这样的姿势已经维持了一盏茶的时间了,他还从未见过睿智的皇帝陛下,想事情想这么长时间过。
终于,就在被暖阁里熏出来的热汗将要流进他的眼睛里前,皇帝陛下终于说话了。
“福王,堵门骂完就回去了?”
“是,不过殿下留了几名太监,见到陈府的人出来便追着骂。”
“恩,那个少年在诏狱里喝酒看书,并未与那个孙山过多交集?”
“是,开始自报家门,说了几句话,将孙大人气的面墙,便不再搭理他了。少年自始至终都没问孙山大人名讳。”
陆良将手下人监控到事情一五一十向皇帝禀报,并又确认一遍。
他去年才刚继承了他爹的职位,在官场上历练还少,猜不透明良帝又在酝酿什么,不过忠心他是无可挑剔的。
因为他的亲奶奶是明良帝的奶妈,所以他们一家颇得皇帝信任。
当年随明良帝由外藩进京,带了四个人进京,除了三名太监外,便是他父亲。
如今这四位,除了司礼监号为内相的黄石还在世,其他几人全都过世了,不过那位老公公近来身体不好,常常休养。
因此,即便他资历浅,皇帝陛下还是将他擢拔为了禁卫军统领,统率厂卫禁军,朝廷的正一品大员。
平日偶尔查办一些陛下交代下来的案子,倒也没出过什么纰漏。
只是今天办的差事,让他云里雾里,不明白怎么回事?
除了那位向来行事狂悖的福王依旧发挥稳定外,整个京城其他人都变得神神秘秘。
就好像一锅热油,明明已经开了,可油的表面还是那么平静。
这种感觉很让人揪心,可他又不知从何下手解决。
就在这时,明良帝忽地一笑,突然喊到他的名字。
“陆良!”
“微臣在!”
“担任这禁卫军统领也有一年了吧,可还顺心?”
“臣愚钝,很多事都还在学。”
“禁卫军下辖东宫卫,隆王卫,还有福王的捉刀卫,又兼着察究百官之责,诸事繁杂,确实有些难为你了。”
“为陛下分忧,责无旁贷。”
“恩,你的忠心是好的,就是历练太少,缺了些手段,这样吧,朕给你个人,将此人放进禁卫军中,别给他太高的待遇和职位,就先给他一个旗牌兵当着吧,有事就安排他去,有锅就让他背。”
“啊,这……臣不是那种…”
“呵呵,我也知你不是那种推诿之辈,但此人太过聪慧,如果不历练历练,敲打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