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
等了半天墙头都没什么动静,索性便叹了口气做到了台阶上继续发呆。
“听说沈大小姐为情所困,茶饭不思?”
沈清欢顺声望去,墙头上坐着一身靛蓝色的少年,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给他挺拔的身形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比沈清欢记忆中还要英气逼人,剑眉星目,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唯独那双眼睛,望向她时盛满了不加掩饰的关切。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清欢。”看到沈清欢望向他,程驰霄故意拖长声调,语气中却满是心疼。
沈清欢鼻头一酸,前世他总是嫌弃程驰霄说话没个正经,现在听来却是无比的亲切。
程驰霄本来还想呛他两句,看着沈清欢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紧,快步走到她身边:“清欢,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程驰霄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温柔,带着关切。
沈清欢抬起头看着他,原本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委屈,也有一丝欣慰。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程驰霄察觉到沈清欢的异样,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轻轻握住沈清欢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清欢,你别瞒着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和我说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程驰霄的眼神里满是真诚和坚定,让沈清欢原本紧绷的心弦微微松动。
前世沈清欢死后,她的灵魂承满怨恨,久久不曾消散,她看到了裴玄安在自己灵前迟来的忏悔,同时,也看到了匆匆策马而来的程驰宵。
灵堂前程驰宵怒斥裴玄安迟来的悔恨和愧疚,因恨极欲持佩剑重伤他。
沈清欢的灵魂急喊阻止却无人听见。
直至锦绣、安宁出面制止,点明沈清欢已和离,她不再是裴家媳,也不再是他的妻。更是因裴玄安而死,让他别再打扰清净。
裴玄安大受刺激,面露悲凉愧疚,踉跄着离开。
程驰宵脚步趔趄走进灵堂,压抑已久的痛苦爆发,跪地泣不成声,自责来晚,埋怨着裴玄安不值得沈清欢托付,更心疼沈清欢的遭遇。
思绪回笼,沈清欢看着眼前人熟悉又稚嫩的脸庞,少年身形挺拔,在阳光下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