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惊魂调令》(2 / 3)

染成淡金色,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他指尖捻着那份引发战事的调令残片,沉默半晌,突然将纸片凑近烛焰——普通官纸遇火瞬间焦黑卷曲,并未显现南宫特有的朱雀暗记。“这不是你用隐纹纸仿造的那份。”他转过身,目光如解剖刀般锐利,扫过众人,“有人一直在暗处盯着东宫的动向,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能如此轻易地截获并替换文书,说明对方在通政司、甚至兵部内部都有内应。之前揪出的瑞王党羽,不过是冰山一角。”

话音未落,殿门“哐当”一声被撞开,老二澹台战浑身是血地冲了进来,褐色短打被刀锋划得破烂不堪,手臂上还缠着渗血的布条。他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平凉关是诈攻!突厥主力绕道黑水谷,正在猛攻潞城,潞城守将请求火速支援!”说着,他甩出半截染血的突厥箭矢,箭杆上刻着狰狞的狼头图腾——那纹路与兵部侍郎李大人腰间玉佩的图案如出一辙,连狼耳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真相如惊雷般在密室中炸响。那份被调包的调令竟是诱饵,旨在将朝廷的注意力与兵力诱至平凉关,从而让潞城防线陷入空虚,给突厥可乘之机。太子当机立断,挥毫疾书:“命平凉关守将假意驰援潞城,实则率军夜袭突厥主营,攻其不备!”朱笔落下,墨迹在纸上晕开,老大突然愣住——太子的起笔习惯,竟与自己仿写调令时的笔锋暗合,想必是自己平日里临摹太子笔迹过多,无意间带上了他的书写特点,才让伪造的调令更具迷惑性,也给了奸人可乘之机。

七日后,捷报与败报同时抵达京城。潞城在突厥主力的猛攻下身陷重围,最终失守,守将率残部退守邻镇;但另一边,平凉关守将按照太子的部署,夜袭突厥可汗主营,一把大火烧毁了敌军的粮草与营帐,突厥可汗重伤遁逃,五万铁骑死伤过半,暂时无力再犯边境。

与此同时,兵部一名主事被发现在家中“自尽”,死因是吞金。仵作在他枕下压着一份真调令的草稿,墨迹与瑞王府账簿上的批注同源,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最诡谲的是,仵作验尸时发现主事后颈有一块朱雀状的红痕,纹路细腻,像是天生的胎记——老四看过之后脸色大变,指出这是南宫家禁术“摄魂术”的反噬印记,施术者若强行操控他人意志,一旦被反噬,便会在被操控者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老大澹台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复盘整个事件。再出来时,少年的鬓角竟生出了些许白发,眼中却多了几分沉稳与坚毅,手中捧着一份墨迹未干的《调令防伪新策》。他提出,今后用三七、朱砂、雄黄等不同药材汁液混合印泥,北境、南疆、内陆等不同军镇配备不同配方的印泥,遇水则会显现不同颜色,便于即时验伪;又建议东宫所有外发的重要文书,需经过五道暗记核对,从纸张纤维、墨迹成分到文书边缘的微缩暗号,最后一道暗记更是藏在南宫特制的“同心结”绳扣里,唯有知晓解法的人才能打开。

“还有……”他声音沙哑地补充,目光落在正在啃咬玩具的妹妹身上,“往后涉及军事机密的文书,可用星星的胎记粉混入印泥。”小郡主澹台星心口的朱雀胎记,是南宫血脉特有的预警之能,遇着心怀敌意之人或危险之物便会泛红,若将胎记旁脱落的细微粉末混入印泥,调令一旦落入奸人之手,便会显现淡淡的红光,起到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