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珠串乱颤,“叮铃哐啷“响个不停。更惊悚的是,从他唇齿间喷出的气流在空中凝成个荧光绿的“贪“字,那字迹龙飞凤舞,笔锋和瑞王府账本上的笔迹分毫不差!字迹悬浮片刻后,竟化作点点绿光,飘向户部侍郎的头顶,在他官帽上组成个小小的算盘图案,闪闪烁烁的,像是在嘲笑他。
“噗——“
刑部尚书一口酒喷在对面的户部侍郎脸上,他实在没忍住。这口“琉璃光“酒液在空气中划出蓝色轨迹,像道小闪电,溅落在侍郎的孔雀补子上,那补子是用金线和彩线绣的,立刻被酒液蚀刻出清晰的账本图案——正是瑞王府私吞军饷的铁证!账目上的朱批“准“字,笔锋走势与瑞王平日批阅公文的习惯一模一样,连最后那个小小的勾都分毫不差。
“妖术!这是妖术!“瑞王拍案而起,桌上的酒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镶宝石的护甲在案几上刮出刺耳声响,像是指甲划过玻璃。他刚要发作,突然发现自己的掌心也浮现出荧光符文——那是个古怪的图腾,形似蝙蝠却生着蝎尾,看着就邪气,正是魔渊部族的徽记!他吓得赶紧用袖子去擦,却怎么也擦不掉,那符文像是长在了肉上。
老五适时地举起块木牌蹦出来,木牌是用檀香木做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小团子今日穿了身大红袄子,领口袖口都绣着金线的福字,活像年画里的招财童子,只是腰间别着的鎏金算盘暴露了奸商本质,那算盘珠子亮晶晶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瑞王同款'现形酒',现价八百八十八两一壶!前三位订购者送二哥独家绑人服务!“他声音奶声奶气的,却透着股精明。
满堂大乱,像炸了锅一样。御史大夫的胡子气得翘上了天灵盖,吹胡子瞪眼的,指着瑞王说不出话;大理寺卿的官帽被自己捏变了形,原本端正的帽子歪歪扭扭的;最惨的是那位户部侍郎,他拼命擦拭官袍上的荧光账本,结果越擦越亮,最后整件官袍都变成了盏人形灯笼,走到哪亮到哪,把他的脸都照得绿油油的。
混乱中,太子突然发现自己的酒杯也在发光——不过泛的是柔和的月白色,不像老四那酒那么刺眼,反而有种温润的感觉。他迟疑地抿了一口,味蕾瞬间炸开熟悉的清甜,那味道带着点花香和蜜香,像极了......像极了七年前江南水患时,那个白衣姑娘喂他喝的野蜂蜜味道!记忆中的杏花微雨,姑娘温柔的笑容,与眼前的光影重叠,让他有一瞬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艰难却温暖的时刻。
“殿下!“钟离忧突然挤过来,他跑得急,粉红色的胡子都乱了,在蓝光下显得格外滑稽。老太医指着太子映在墙上的影子,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您看!“
月光穿透琉璃窗棂,像匹白色的绸缎,与杯中的荧光酒液相融,将太子的侧影投在粉墙上。那影子轮廓边缘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某种古老的药方:“情丝绕解药配方:七月雪、无根水、南宫血脉者泪三滴......“后半截却被老四突然的喷嚏打断了,字迹一下子模糊起来。
“阿嚏!“
这声喷嚏像是个信号,来得又急又响。满堂宾客的酒杯突然集体炸裂,“砰砰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飞溅的酒液在空中组成幅完整的边关布防图!羊皮图纸般的虚影悬浮在大殿中央,山川河流纤毫毕现,连哪有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