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愣了一下:“你跟什么人打架了?”
边月身上的棉服被撕了一道口子,里面的棉花露出来了。
边月没说什么,只是摇头:“准备一下,该出发了。”
说着就去了别的房间,看来是打算把身上的破衣服换下来。
李相源知道,今天又是无休止的赶路,赶紧趁着这点儿时间拿出小型煤气灶,给自己煮了一些压缩饼干配罐头。
边月换了一身藏蓝色的冲锋衣出来,看到这一锅糊糊,拿起一次性纸碗,面不改色的喝了两大碗。
这对于观察了她两天的李相源来说,是个新现象:“边医生,你昨晚做的事,消耗了你很多体力?”
今天都不饿着自己了?
边月一个冷眼扫过来,李相源讪笑:“我知道了,不该问的别问。”
简单的吃完早饭,李相源开始收拾锅碗瓢盆。
这些事情是别指望姓边的那个女人的,那女人能为了不洗锅不洗碗,能一天三顿啃面包。
李相源收拾灶台的时候无意间抬头,看到茅屋客厅的正中央位置挂着一幅非常奇怪的画。
看材质是用兽皮画的,黑色的炭笔描绘出的内容是一只燃烧着火焰的鸟站在山上。
它脚下踩着的山仔细一看,却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
非让李相源形容,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可能出自《山海经》,长得有点儿突破人类想象。
这次李相源学乖了,没再问边月那是什么,只是默默的记下了这幅图。
这幅图画,或许和姓边的这女人的来历有关。
今天赶路比之前还要难走,已经在很深的原始森林中了。
之前买的登山绳终于派上了用场,他们要爬上一处几乎九十度垂直的悬崖,哪怕有边月在前面开路,也需要把登山绳绑在身上,另一头挂在高大的树上。
不然一个滑脚,他也得留在这里当孤魂野鬼了。
之后的路差不多都是这样,不是往上爬,就是往悬崖底下走,这一天太阳都没落山,李相源就已经脱力得走不动了。
最后一个小时的路程,又是边月拎着李相源走完的。
李相源:“……边医生,我这辈子的脸,或许都丢在你这里了。”
边月没说什么,只是把李相源扔在今晚准备过夜的地方,自己去河边洗手。
河水上还飘着薄冰,冰冷的刺骨,李相源看着双手上满是登山绳勒出来的鲜血,还有草屑和泥土,叹气一声,也蹲下去洗手。
就在他蹲下的一瞬间,河里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
那女人非常美丽,白皙的瓜子脸,水润含笑的杏哞,盈盈一笑时红润好亲的樱桃小口。
李相源被迷惑了一瞬,然后立刻后退。水中的女人却哪里还容他退?
在这一瞬愣神的功夫,刚刚红润的樱桃小口立刻张开变成血盆大口,白皙的瓜子脸也变成面黄枯瘦的骷髅头,一下子朝李相源扑过来。
宛如鸡爪的手指牢牢的掐住李相源的脖子:“畜生!还我命来!畜生!畜生!!”
这是李相源第一次遇到能碰到他实体的鬼,按照之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