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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让人私下散播了你病情加重的消息,吴氏夫妻原本想合作的想法也变得摇摆不定,过几天吴氏游轮下海,恐怕又是一场明爭暗斗。”林铭规矩匯报导。
“先让他们得意一会儿,否则就没意思了。”
“是。”
……
吃过晚餐,闻言带著他的药箱进了傅晋深的房间,开始了第一次的治疗。
闻言进门前叮嘱沈安安,离门远一点。
沈安安不太懂,却又很好奇,所以站在门外迟迟不走。
黛黛扯了扯她手臂:“少夫人,我们走吧,闻少爷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沈安安无奈的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抬脚的时候,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细微的闷哼声。
她转首看著黛黛道:“黛黛,你听到了吗”
黛黛摇头:“没有啊。”
不对。
沈安安確定自己听到了,就像是极其隱忍时从唇间一点一点溢出的调子。
很闷,很痛苦。
她握了握拳,竖起了耳朵,莫名想起了闻言说过的话。
闻言说他给傅晋深安排的治疗方案是,针灸刺激。
当时听到这话时,沈安安还很震惊,没想到看上去温文尔雅的闻言竟然精通中西医。
闻言还说这样的治疗会让人的痛楚放大数倍,以此达到刺激的效果。
这声音难道是……
沈安安收回了自己的脚,悄悄的走到了房门口,將耳朵贴了上去。
果然听到了傅晋深克制痛苦的声音,就像是垂死之人挣扎无力的低哼,光是听著就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沈安安不由得捏紧了身边黛黛的手臂,仿佛痛苦难熬的人是她一样。
黛黛吃痛的面目狰狞,慌乱之下手搭在了门锁上,直接撞了进去。
隨后沈安安也摔进了房间。
她慌乱的抬眸,刚好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傅晋深。
双腿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看著特別的瘮人,遒劲的双臂青筋暴起,汗珠犹如豆大般的滚落。
汗湿的髮丝紧密的贴在苍白俊美的脸上。
沈安安一怔,烫进眼眸的是傅晋深破碎危险的美。
“滚。”他轻启薄唇,嘴角溢出的血尤为的触目。
“好,好。”
沈安安知道他不愿意別人看到他的脆弱。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拽著黛黛朝外跑。
可是一想到傅晋深嘴角的血,她皱了皱眉头,直接把黛黛推出了房门,然后用力锁上了门。
她在闻言的吃惊中走到了傅晋深的床边,掏出了自己不怎么用的手帕。
“老公,张嘴,別咬舌自尽了,我可不想守寡。”
“你……”傅晋深的眼中波澜翻滚,几乎是要杀了她的目光。
“老公,你別怕,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是……吗”他唇角紧绷。
“嗯……啊!啊!啊!”沈安安宽慰的话还没说完,手臂就被傅晋深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