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一百零八坊,但凡挂着‘洪福’招牌的酒楼客栈,皆是朕的产业!”
“太平坊出了这么大的‘天灾’,此地掌柜自然会第一时间传书禀报,这有何稀奇?”
李渊斜睨了李世民一眼,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朕听闻此事后,来此亲眼看看热闹不行吗?”
“难道朕这太上皇,连看场天灾热闹的资格都没有了?还得向你这位皇帝陛下报备行程不成?”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极其严厉,带着帝王的威压:
“倒是你!身为天子,执掌百骑司这等耳目,连长安城最大的酒楼东主是谁都不知晓?!”
“百骑司的探子,都是泥塑木雕的摆设吗?!”
李渊猛地一拍扶手,声色俱厉:
“朕看啊!你趁早把百骑司遣散了算了!”
“留着也是白白耗费国库钱粮,徒增笑柄!省得丢尽我李氏皇族的脸面!”
“再者,”他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朕来看个热闹,天经地义!轮得到你这对鸿渊号‘巧取豪夺’的逆子来盘问?!”
李世民:“......”
[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李世民嘴角抽搐,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心中的波澜。
他微微躬身,缓缓开口道:
“父皇教训得是,儿臣知错。”
李渊见状,面色稍霁,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又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轻轻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朕乏了,要赶着回洪鸾渡操练水师。”
“没别的事,你就退下吧。”
李世民张了张嘴,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李渊,缓缓躬身,行了一礼,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