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青年教师的压力与突围(2 / 6)

恐怕就只能黯然离开这里了。

    宋老师所讲述的故事绝非个例,而是一个令人痛心的普遍现象。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从1992年到2022年,已有超过100名高校科研人员因不堪学术压力和抑郁症的折磨,最终选择了以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些数字背后,隐藏着一个残酷的现实:“非升即走”制度犹如一把高悬在青年教师头顶的铡刀,六年的大限让他们时刻感受到被淘汰的恐惧。与此同时,50多个海归博士为了争抢一个清华北大的讲师岗位,展开了激烈而残酷的竞争。这种竞争的激烈程度,让人不禁感叹学术道路的艰难。

    更为荒诞的是,学术评价体系已经异化为一场“数字游戏”。科研成果不再以其实际价值和贡献来衡量,而是被简单地归结为一系列冷冰冰的数字指标。这种异化使得科研人员们不得不为了追求这些数字而疲于奔命,忽略了学术研究本身的意义和价值。

    我翻看了学校的考核规定显示,“专任教师无科研任务和成果者,其当年年度考核不得被确定为优秀等次;聘期期满的年度科研条件基本达到或达不到标准者,其当年年度考核确定为基本合格或不合格等次”。这种评价导向导致我校的预聘教师平均每周工作 72 小时,其中 40 小时用于论文写作,22 小时用于课题申报,仅剩 10 小时用于教学。教学成了最不重要的 “副业”,正如宋老师坦言:“一学期上两门专业课的评分,不如发表一篇 C 刊论文。”

    我校高等教育研究所陈副教授指出,当代学术评价存在三大表征:以简单的量化指标评价复杂的学术价值;以阶段性的表现衡量稳健性的学术声誉;以静态的科学主义替代动态的科学精神并成为唯一标准。这种 “平庸之恶” 诱使学者追逐短期效应,导致学术发展缺乏长期深度累积,难以实现真正的创新。当评价体系只看论文数量和影响因子,高校的年轻老师们被迫把 “十年磨一剑” 的基础研究变成 “短平快” 的碎片产出,学术初心在考核压力下逐渐异化。

    为此,我们学校的科发院、教务处、学科办等多个部门积极行动起来。他们专门组织了与各学院老师的座谈会,旨在深入了解老师们的想法和意见。

    在座谈会上,老师们热情高涨,纷纷踊跃发言。他们详细地阐述了各自在教学和科研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并提出了许多宝贵的建议和改进措施。这些问题涵盖了教学质量、科研资源分配、学术评价体系等多个方面,反映出老师们对于学校教育事业的高度关注和责任感。

    面对老师们的积极反馈,各部门负责人认真倾听,详细记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