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这宁元山在天寿三年突然离开了长安城,不知所踪,具体去向没人知晓。再回来时已是一年以后,而且身受重伤完全变成一个废人,不能自理。那少年衙役的母亲宁阮氏,为给宁元山瞧伤治病变卖了全部家当,没两年积劳成疾和那宁元山一前一后双双离世。”
“至于这少年衙役,自小在榕花巷长大,并无异常。”
话落,老管家将头低了下去。
“完了?”陈元佶一怔,疑惑的看向老人。
老管家浑身一颤,战战兢兢的回了一句是。
陈元佶脸色一冷。
“并无异常?”他听到这四个字之后,很不满意,甚至非常不满意。
“既然并无异常,那为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本王计划,还能活到现在?”
“你别告诉我那书生是他爹,那指挥使是他娘,这里面肯定还有蹊跷,你是做什么吃的!”陈元佶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不知不觉中,那少年衙役已经引起了陈元佶的注意。
老管家心惊胆战,有苦难言,只因那少年衙役的身世的确是太干净了,干净的有点一尘不染。
陈元佶有个习惯,他每逢遇到棘手的事情时,总爱单指敲击桌面,他听着那老管家的汇禀,思绪飞转。
一个小小的巡街差役,怎么就高攀上了南湖书院的大人物,还有那镇妖司的指挥使,她为何要帮助一个身世凄苦,无依无靠的少年,别人不知,难道她知许,堂堂镇妖司的指挥使也不知道黑虎帮是他陈元佶的产业吗?
不对劲,这里面绝对有着不为人知的猫腻。
陈元佶绞尽脑汁,始终不得其所。
最后,他双目之中露出一丝寒芒,“让柴明城晚回一日,明日让他随本王出去走走。”
……
夜色已深。
屋外寒风呜咽。
宰相府书房当中。
杜景瑞看着那满案的公文,神情疲惫。
相府总管一直陪在杜景瑞的左右,见状上前贴心说道:“老爷,夜色已深,还请早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