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记错,前日是你向夫人提议前往白云观敬香请愿。”
年轻奴仆跪在地上体如筛糠,听到问话几乎晕厥过去,他强忍心中惊惧,颤声解释道:“眼下再过几日便是下元节,往年城内百姓家家户户都赶在这个日子出城祭祖,人多混杂,小人怕到时搅了老夫人的兴致,便多了句嘴,请老夫人早去几日。”
老人微微颔首:“倒也合情合理。”
稍后片刻,他又接着问道:“昨日夫人出行前,为何你要偷偷将少爷送出府门”
年轻奴仆闻声再也控制不住,整个人匐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丧着语气解释:“老爷饶命,小的不知道少爷会去喝花酒,是少爷一直威胁小人,若是不肯带他出去,他就,他就……”
老人眼神犀利,暗中流露出一丝寒芒,摆摆手打断年轻奴仆,示意其不必惊慌,同时面露思索神色淡淡道:“这么说你也是无心之失。”
随后,他不等年轻奴仆回话,拿出纸笔草草写了一封书信,封好后递给一旁的管家,望着那年轻奴仆,脸上露出一丝慈祥:“你虽是个家生子,叫出来不大好听,可好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父亲又在府内兢兢业业二十多年,看在这个情分上,这件事我不再追究,这里有封书信,你把它送去端王府,事后收拾收拾,领着你父亲离开此地吧。”
年轻奴仆不敢置信,抬头看看老人,一脸震惊。
管家拿着那封书信递到年轻奴仆手中,低声呵斥道:“还不快谢过老爷。”
年轻奴仆回神,跪在地上磕头谢恩,手里攥着那封书信涕泪横流,哽咽道:“老爷,其实……”
老人坐在案后,摆摆手,不让年轻奴仆再说下去。
管家立马将年轻奴仆拉了起来,说道:“不要说了,按老爷说的去做就好了。”
劝完年轻奴仆,管家便将他送出了门外。
堂内只剩那父子二人。
老人看着春凳上的杜书桓,长长叹息一声。
哀,莫大于心死,他望着那不成器的儿子,终于明白何为怒其不争。
春凳上,杜书桓双眼紧闭,浑身微微颤抖,额头尽是冷汗,下半身已被人换上了一条粗布长裤,可小腿骨折处疼痛宛若刀割,痛入骨髓,让他逐渐支撑不住。
老人盯着杜书桓,缓缓道:“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