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连轮廓都柔软了起来。
王心凌一阵感动,来到他面前很近的地方。
“对了,说到刚才你引用的那句话。
是出自著名记者奥里亚娜·法拉奇的文章《给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信》。
不过,也许你不记得后面的内容了。”
“那你能告诉我,后面的内容是什么吗?”
王心凌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复述起那段话。
“‘你遭遇的世界将是一种令人绝望的恸哭,你一开始唯一可做的就是哭泣。”
世界上的一切都会使你流泪:光线、饥饿和愤怒。
还得有好几个星期、好几个月,你才能张嘴微笑。
你的喉头才能发出咯咯的笑声。
只是你绝不应该丧失信心。
当微笑出现、笑声出现时,你一定要把这微笑、这笑声带给我。
’”
“博文,我一定会为你展现生活的另一面……总有一天,一定会把这微笑、这笑声带给你。”
唐博文的眸光剧烈一晃,继而漾起温柔的涟漪。
“其实,你早就做到了。
……
恰逢下课时间,校园中更加热闹,身旁不时有学生匆匆走过。
他们一路沿着校道缓缓前行,忽然看到路边有一面墙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什么。
“博文,那边的是涂鸦墙吗?”
“嗯。
听说是很久之前,有个身患绝症的学生在这面墙上留下了自己的遗言‘希望下辈子可以活得不留遗憾。
’之后,大家在周围写了很多鼓励他的话,自从那时起,陆陆续续地,学生们纷纷在这面墙上写下自己的心愿或者遗憾。”
王心凌细细看着墙上各种各样的肺腑之言,心中涌动起一阵温暖。
“对了,博文你有在上面写过什么吗?”
“没有。”
“唔,一次都没有吗?心愿和遗憾都没有吗?”
“遗憾的话……或许有一个。”
“在葬礼上看到教授的照片,忽然想起我从没有和他单独拍过合照。”
“现在想来,多少有点遗憾。”
想到遗憾也许无法弥补,王心凌不禁有些怅然。
唐博文看到了王心凌的神色,朝她笑了笑。
“虽然遗憾,但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料的,不必纠结。”
王心凌点点头,却还是想为唐博文做点什么。
“我有个办法。”
说着,王心凌拿起了不知谁放在墙边的水笔,在涂鸦墙上画了一个戴眼镜的小人和一个教授打扮的男性。
“这是史密斯教授?那这是——我?”
王心凌画了最后几笔,为他们添上开心的笑容。
“对呀,现在你和教授有单独的合影啦~”
唐博文端详着两个小人,扬起了嘴角。
“谢谢你,画得很可爱。”
“不过,还差一点。”
唐博文从王心凌手中拿过笔,在自己的卡通画像旁一笔笔勾勒起来。
“这画的是——?”
他笔下的线条并不连贯,歪歪扭扭地,最终组成了一个长发小人。
看着长发小人和眼镜小人连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