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替您欢喜。”
那老者抱拳作揖,他赤面精瘦,蓄着雪白的长须,粗布衣裳,挽着袖子,结实的小臂上青筋暴起,手指却如少女般雪白,纤长细嫩。
“睡了大半日,神清气爽。”
那年轻人只冲余子柒点了点头,上前去,自如地立在余子柒的右手侧。
“项老。”
史芝川冲那老者示好,再向了那名年轻人,“这位小友是?”
“天下第一名医”
那年轻人笑了笑,“自然是齐白鱼,要不了多久,就会是我,在下阮温。”
阮家?山西阮世代行医,数百年的字号,祖上名医无数,每代必有御医入宫。
史芝川心领神会,跟着笑了笑,“名门之后,久仰久仰。”
“齐白钰可以留,齐家,韩家在京中名望很高,有齐白钰做质,在大决策上,这两家不敢轻举妄动,会打马虎眼。”
项老寻了位置坐下,“至于莫家的小丫头,杀了吧,对外就说生了恶疾,母子都没能保住。”
“朕看不上余谷丰,但还不至于去为难一个未出世的婴孩。”
余子柒冷哼一声,神情却轻松,“等他成真龙?要多久?十年?二十年?哼,咱们能活到那时候吗?先养着吧,拢拢人心。”
几人又聊了一阵,齐白钰领着莫青衫入门来,作揖要跪,半天没跪下去,莫青衫则是昂头站着,连请安的意思都没有。
“不必多礼。”
余子柒摆摆手,“齐少卿这些日子将莫妃照料的很好,当赏,那就跟在朕左右吧,替朕挑挑案牍。
至于莫妃呢,就先在这朝天宫中住下,安心养胎。”
“龙子已经诞世,何来养胎一说?”
莫青衫冷哼一声,“我才不在宫里做你们的笼中鸟!
今日之后,我与你皇室再无干系!”
莫青衫语惊四座,一时间无人接话,半响过去,余子柒才皱眉开口。
“朕并不愚昧。”
余子柒用余光去瞥莫青衫的平坦小腹,莫青衫浅色绸衣,贴肉勾勒出纤细而有力的腰身,怎么看都不像是怀有身孕的样子。
余子柒偏头给身后跟着的阮温递过个眼神,阮温右手一翻,一截无色细绳从袖中飞出,缠上莫青衫的手腕。
莫青衫眉头微皱,运劲上来,想以内力绷断细绳,那细绳是由数十根肉眼难察的蚕丝铰成,一张一合,收缩间竟将莫青衫的劲力化去。
齐白钰见状,扭身站到莫青衫身旁,侧眼低眉,捉住莫青衫的手肘轻轻敲了敲,莫青衫知道他的意思,不再反抗,放缓心神。
阮温一手撑绳,另一手弹指捏住蚕丝搓碾,没一小会,神色微变,对余子柒点了点头。
余子柒面无表情,扶住额头。
“山是不是还围着?”
又是小半响过去,余子柒偏头瞧一眼史芝川,得到确认后点点头,“搜山。”
“龙子早已不在山中,不必去做无用功。”
齐白钰接话,单膝跪地,挽手行礼,“镇西王,承您的恩,我军中将士,能有命活,请您网开一面,令我军中将士留做紫金山中杂役,镇守皇陵,照料难民,不必上阵冲杀,能有活着回京的一天!”
齐白钰这话表面客气,实则未将余子柒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