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张舟粥看着面前的怪异场景,有些摸不着头脑。
“人,这是锦衣卫的哨声,说。”
叶殊听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哨声,“训练相当有素,探子。”
“锦衣卫?”
张舟粥满脸惭愧,但即便是他也反应过来,“南镇抚司的锦衣卫好像都在京师城内,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有密道连同内外城?”
蒋观主和村里的村民应该是被这些官兵抓住,众人立刻谨慎起来,摸出兵刃,先观察周围地势地形,不再向前。
忽而间村落里哨声大作,随即是箭矢破空声,叫喊声,列阵声,兵刃交击声,乱做一团。
“里面打起来了?会不会是村民?有没有可能是蒋观主?”
何春夏道。
吴老天师摇摇头,“道派中人大多性格古怪,蒋观主算是特例,脾气特别好,不爱论辩争斗。”
“静观其变?还是过去看看?”
古十二书皱了眉头,在成为雾山剑主前,他一直自称幽月弃徒,而在此刻,幽月剑派正在京师城内,据说无恶不作,也许此行会遇见故人。
“局势不明,小心被误伤,静观其变。”
叶殊领着众人缓缓向前。
喧嚣中传来炸响,分不清是城墙那头的鞭炮声,还是杨家村里的火器声。
皇城内,红墙红纸红灯笼,随处可见的喜庆色彩,刚修缮完成的几处大殿经人连夜布置,此刻阳光洒落,金瓦琉璃光彩夺目,飞檐上的瑞兽栩栩如生,这座年久失修的皇室园林,终于显露了几分当年的庄严气象。
然而,被修缮一新的大殿却无人入内,今早,郑先勇顶着郑新竹的强烈不满强行将喜事的举办地点挪出皇城。
一路操办下来,新娘子虽然撅着嘴,但顶着大红盖头,倒也没人瞧见。
念完长长的礼单,拜过天地,郑新竹仍在生气,早早回院休息去了,只留刘灵官作陪宾客,喝过一轮,江阿狼笑意盈盈上前给刘灵官敬酒。
“出事了。”
江阿狼伏在刘灵官肩上耳语,外人看,像是兄弟之间的祝贺叮嘱,“你们出不去了。”
“什么意思?”
刘灵官笑着点头。
“今天早上的消息,镇西王侯亲自率军来了南京。”
“什么!”
刘灵官脸上,惊讶的眼神转瞬即逝,他轻轻挣脱开江阿狼,斜了一眼京城的方向,江阿狼摇了摇头,眼神向下瞥,点了点头确认,偏头侧向净房的方向。
刘灵官会意,两人跟宴上的宾客们又喝喝聊聊了一阵,错开时间借口小解离开,俩人轻功很高,翻上净房,藏在屋檐之上趴好,高望低,可以在不被发现的角度留意来往人群。
俩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三万人马,加上困在京师城里,郑,史二人的三万,一共有六万人马,对上六千韩家军。”
江阿狼叹了口气,“这样的仗,猪都会打。”
继续说话,“郑先勇临时变卦,决定不放你们走了,搏一搏嘛。
镇西王侯余子柒来南京,是要称帝的,他和史芝川都是开国大将。
背后有人撑腰,说话,做事,都硬气得多。
这场皇权之争,就从南京开始,陕北西北,秦楚之地,都是镇西侯的地盘,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