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闪,两只丑鸳鸯被刀刃分开,坠落在地面,“她比咱俩小几岁,武功比你好,脾气特别坏。”
她二十七岁,看着她,却总是想起十七岁时的你。
下一步,江秋离何小云只剩四尺,江秋左手中的匕首在微微颤抖,右手的断腕处有些发痛。
他对自己的毒和武功一向自信,可何小云先断了自己的手,又中了自己的毒,本该去死的一个人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面前,还和白老板有这样一段往事。
刺杀张舟粥发生的事太过丢脸,他并没有细说给外人听,要是白老板知道,会不会迁怒于自己
一个不再自信的杀手,想的太多,出手会慢。
刀光划出圆弧,何小云将刀收回横在身前,进步刀出,架在凑前的江秋脖颈上,“之前中了你的毒,想活命,拿解药来。”
江秋摇头,“何千户,你知道了这些事,难道还觉得自己可以抽身而退?”
血顺着江秋的脖颈滴下,江秋默默盯着何小云,拦在他的身前,对上他的眼神,刀刃在一点点前进,划破肌肤,将割入肉中。
习瓷开口,“给他解药,留你还有用。”
江秋左手一翻,匕首消失,一个闪身,下一瞬已掠至何小云身后。
有东西压在心口,何小云叹口气,“这一面,就当没见过。”
他跃下屋顶,习瓷盯住他的背影,他没有回头。
方书从屋顶上窜出,几步追上,用拐杖拦住何小云的去路。
“何千户,你是老叶的徒弟,又是竹林党人,放你走是应该的。
可此事要紧,关系到的可不止几百几千人的性命。
祝金蟾和祝同生有这么一重亲戚在,你得表个态,才能让你走。”
“表什么态?”
“这一面既然没有见过,那白老板说过的话,还请何千户统统忘掉。”
方书抱拳。
“忘掉,谈何容易。”
何小云斜迈出一步,方书依旧拦在身前,何小云看着方书那只独眼,不屑笑笑,“就你们这几百号人,真以为自己能成事啊?要送命我可不管,张舟粥也来了,在金玉满红楼等着呢,我本来是要请你过去的,怎么着,一起走?”
再迈步。
两人一前一后,匆匆离去。
金玉满红楼的四楼东阁。
祝金蟾张舟粥吃过一阵,桌上的珍馐都动了筷子,何小云还不来,祝金蟾放了碗筷,轻手轻脚地摸到门前探头往外看,只有一个候在门外伺候,约莫十二三岁的小丫鬟。
张舟粥嘴里不停,嘟囔着说话,“祝姐姐这地儿就一普通酒楼,红妈做主意不容易,你别惦记这里的东西。”
祝金蟾冲那个小丫鬟笑笑,反手将门栓合上,回来就给张舟粥一脚,“都说了你姐姐我金盆洗手了。”
张舟粥不解,“锁门干什么?”
“这件事不许告诉你师哥。”
祝金蟾哼一声,从怀里摸出个白玉小印扔到张舟粥面前,“大威镖局运的宝物让我给偷出来了,装银两的马车底下有夹层,里面装着不少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还有图纸,图纸和其他的东西我实在看不懂,就把玉印给拿来了。”
张舟粥嘴里不停,瞥那玉印几眼觉得有些面熟,当即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拿起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