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年纪小,在家中没什麽地位,不太敢讲话。
这也不是理由。
不敢讲话是你的问题,不是别人的问题。公子扶苏手底下几十万大军,一封假圣旨送过来,自己抹脖子能赖别人麽?
身为世家子弟,可以纨絝,可以平庸,可以作恶,这些都可以。
前提是你不打算掌家。
连最基本的眼力都没锻炼出来,就算当了家也不过是冢中枯骨。
杨颂贤心中很失望,但在嘴上并没有多说什麽。
只是叹气道:「洋人的那副嘴脸,不用我说,阿贞你也是知道的。我跟那新来的小家伙没什麽交情,也不是为他说话。只是想问问阿贞你,是怎麽一个想法?」
「是只打算惩戒一番呢,还是从此以后就恩断义绝,再不管往昔的情面了?」
陈天君挑眉道:「你这话问的有意思,我跟谁有情面?」
「香江的百姓。」
杨颂贤正色道:「有些人确实合该天收,但若是你的道场不在了,日后疫病再爆发开来,受苦的最终还是香江万千百姓啊。」
「所以呢?」
陈天君斜眼看他。
杨颂贤看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忍不住苦笑道:「你想要什麽,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去做。」
「我想要的?我想要你把你脑子里面臆想出来的那些东西摘乾净了再跟我讲话,你能做到吗?」
杨颂贤沉默片刻,点头道:「阿贞你说得对,是我上了年纪,脑子不太清醒。这样吧,你先不要走,看在我的面子上多留几天,我去跟别人谈谈。老九,你一定要把客人招待好,听到没有?」
杨蝉赶紧站起身答应下来。
「三天。」
陈天君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三天之后我们就离开香江。」
「没问题。」
酒足饭饱,送走陈天君一行人,杨颂贤拄着拐杖,坐在杯盘狼藉的酒桌前沉默不语。
杨晨忍不住问道:「老豆,这陈教授到底什麽来头,咱们为啥要对她低声下气啊?」
杨颂贤没有说话,杨蝉在旁边小声说道:「四哥,刚才我听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