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或许,汀沙漂亮也存了多方下注、分散投资的心思。
在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后,她并不愿将所有筹码都压在毦一人身上,而是希望其他太子、王子、世子也能在这场行动中有所表现,因此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八贤王,刻意冷落、边缘化了毦。
直至此刻战局不利,才又想起请这位“军师”
出山。
然而,当奉命前去的侍从独自返回时,八贤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老二呢怎么,本王的话现在不管用了是吗”
“八王爷恕罪!”
侍从慌忙跪地回禀:“二太子他已闭了死关。
据他宫中的近侍回报,殿下正处在修炼的紧要关头,严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八贤王的眉头顿时皱成了“川”
字,面露不悦。
好在侍从紧接着又补充道:“不过,二太子在闭关之前曾留下一句话,吩咐说若八王爷有事寻他,可将此话转达。”
“什么话”
这次不等八贤王开口,汀沙漂亮已抢先问道,显得尤为关切。
侍从恭敬地呈上一枚玉简,上面只以古朴的龟族文字刻着八个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
汀沙漂亮眸光微闪,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老二这话,似乎意有所指,暗含多重深意啊。”
“哦哪几重深意”
八贤王追问。
“这第一重,”
汀沙漂亮分析道,“恐怕是在表达不满。
先前战局演变、决策调整,我们都未与他商议。
他虽表面闭关,但对前线事宜想必了然于胸。
我们如此行事,俨然是将他排除在核心圈外,难免令他心寒,认为我们对他有了猜忌提防之心!”
八贤王闻言,面色微僵,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正所谓做贼心虚。
事实上,战争初期,毦还时常派人前来询问战况、提供建议,但都被他们夫妇二人以各种理由敷衍搪塞了过去。
久而久之,毦那边便彻底没了音讯。
这确实是他们夫妇担心毦借此机会声望过度膨胀,威胁到自身的地位,因而有意无意地将其“透明化”
了。
至于毦内心是否真有那般心思,其实并不重要,反倒是他们夫妇此刻的对号入座,显得颇有几分可笑与尴尬。
“唉……”
八贤王长长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看来,本王……确实是多疑了。”
八贤王指尖摩挲着案上冰凉的龟甲纹章,目光沉沉地落在殿外飘落的细碎冰晶上。
四子新丧的隐痛尚未消散,太子汜战死蚌族战场的耻辱更是如芒在背,先前毦提出“诛荒行动”
全案时,那份条理清晰、环环相扣的战略构想,曾让他一度燃起扶持这个庶子上位的念头。
毕竟在一众子嗣中,唯有毦能在如此危局下拿出这般周全之策,且行事沉稳,远胜其他纨绔子弟。
可战事一开,八贤王那深入骨髓的多疑便如潮水般翻涌。
毦往日里虽也显露才智,却始终带着几分庶出子的谨慎与唯唯诺诺,可自汜陨落、“诛荒行动”
启动后,他却像换了个人般,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