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正在这工地里。
卓汉方就好赌,之前管他要钱时,却说是为儿子要的。
边云落有预感,这两人恐怕没干什么正经事。
“你儿子最近怎么样了?”
刚才调侃过卓汉方的工人吃着饭,好奇地关心了一句。
卓汉方吃着饭头都没抬,信心满满地说了句:“就快好了,就快好了,马上就能把他从这边的小药店,移到市里的大医院了。”
“说起来小卓是怎么受伤的,你们怎么也不报个警,打他的人要赔偿的吧。”
工人吃完了饭,随手把盒饭扔了,奇怪地问了一句。
这次卓汉方没搭话,只是把吃剩下一半的盒饭揣在怀里,趁着休息的时间,往工地外走去。
边云落见状趁众人没注意,跟了上去。
好在他出门前就做好了准备,边云落顺手带上了鸭舌帽和口罩,为了不太显眼,今天还特意换了身铅灰色的运动装。
路上很安静,没什么人,边云落远远的跟着卓汉方,确保就算卓汉方突然回头,看见自己也不会认出来。
因为这里十分偏远,只有在靠近地铁站的位置有片居民区,那里开着几家小店,还有个规模很小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诊所,大概就是卓汉方提到的地方了。
因为怕被发现,边云落没急着跟进去,而是随意的在周围的小店转了转,然后才装作买药的样子走进了小诊所。
里面吵吵嚷嚷的,还能听到卓汉方的声音:“你以为我们愿意在这儿吗!
我又不是没给钱,告诉你再等两天,你求着我我都不可能继续在这里!”
“说过多少次了,你这病我们这里根本治不了,哎!
你把人带走啊!”
小护士的话还没说完,卓汉方就骂骂咧咧地走了,完全没有把儿子带走的意思,就完全赖在了人家小诊所里。
边云落压了压帽檐,交了感冒药的钱,等卓汉方走远后,故作好奇地问了小护士两句:“这人是怎么回事儿啊?”
小护士显然是对这对父子积怨已久,没等边云落细问,就直接和盘托出了。
卓汉方的儿子卓森原本给工地送饭的,但是半个多月前不知怎么,突然就被人打了,又是骨折又是内出血的,情况很严重,让卓汉方报警他也不报,去大医院治疗又没有钱。
卓汉方就把儿子扔在了他们这,给了几百块钱要他们治。
“我们这也就是小感冒能挂个吊瓶,那都骨折了,放在这里算什么事啊。”
小护士生气地说着。
而且她们原本看父子俩可怜想帮帮忙,没想到卓森虽然伤着,但事一点都不少,天天叫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这疼那疼,非要让人伺候他。
护士们帮忙的时候,他还经常动手动脚:“真是恶心死了。”
“那他们没说是为什么挨打的吗?”
边云落抬眼看向小护士。
原本不愿意说的小护士,看请边云落的脸后,耳朵一红,结结巴巴地张了嘴:“其实,其实我也不确定啦,前阵子卓汉方来看儿子的时候,我在值班,隐隐约约听到了。”
“他们原本是住在隔壁市村子里的,他妈被他爸给打的受不了,就离婚了,然后家里就剩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