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西方镇的压迫,面对焱无烬的“预言”,面对整个道宫高层的集体意志,即便是他,也无力回天。
他能挡住剑河,却挡不住这大势。
杨承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从西方镇降临,到副道主出现,再到焱无烬开口……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没有愤怒不甘,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随后,他抹去嘴角血迹,然后当着所有至尊和道宫弟子的面,轻轻扯下了腰间那枚代表草木道院真传弟子身份的玉佩。
啪嗒。
玉佩落在青石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却如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
他没看副道主,没看草木至尊,也没有看任何一个人。
只是转过身,一步一步,朝着远离大衍道宫的方向走去,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承承。”
唐星榆毫不犹豫,身影一闪,便来到了杨承身边,跟着他离开。
杨承看了她一眼,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两人并肩,在无数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一步步朝远处走去。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冰冷的大地上,带着一种决绝的傲然。
草木至尊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剑河至尊和西方镇的虚影冷冷注视着,杀意并未消散。
焱无烬重新闭上了眼睛,似乎一切与他无关。
副道主袖袍一挥,声音传遍四方:“天榜论道继续。”
然而,经过此番惊天变故,接下来的论道,已然索然无味。
大衍道宫外。
杨承和唐星榆刚脱离大衍道宫不久,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便如跗骨之蛆,锁定了他们。
虚空扭曲,一道凌厉无匹的剑光撕裂混沌,显露出剑河至尊那阴沉无比的面容。
“小孽畜,你以为离开道宫就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