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说道:
“刚才听兄台一番宏论,在下实是钦佩之至。
不知能否请兄弟共饮一杯?”
现眼前之人长的斯斯文文,最关键是和自己口音相近之后,刘文敬拱手回道;
“兄台相邀,岂敢不从?
请!”
“请!”
两人刚一坐下,刘文敬便率先问道:
“听兄台口音,是否也是隆州人士?”
“正是,在下虞允文,乃仁寿县人士。”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刘文敬顿时大惊。
“你便是虞允文?”
看着眼前刘文敬激动的样子,倒是把虞允文给吓了一跳。
“你认识我?”
“七岁即能文,人称三苏之后隆州第一才子的虞允文,谁不认识啊!”
他这么一说,倒是把虞允文给弄的脸红了。
“乡邻谬赞而已,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见虞允文谦虚,刘文敬干脆也不再提此事。
不过,意识到对方是谁之后,刘文敬马上疑惑的问道:
“您不是已经恩荫入仕”
说到这里,刘文敬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恩荫入仕对于大宋的官员来说,是相当不体面的一件事。
所以,有些才华的人,即使能够靠着恩荫入仕,一般也会再去参加科举,搏一个正式的出身。
眼前的虞允文,显然就是这种情况了。
意识到自己失言之后,刘文敬赔着笑往自己嘴上拍了一下儿。
“虞大人,学生失言,莫怪莫怪。”
看到他这个动作,虞允文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刘兄何必如此?
你们同科参加科考,若能中举,以后便是同僚,何必如此计较?”
“是是是!”
眼见刘文敬还在因为刚才的失言而尴尬,虞允文马上转移话题道:
“刚才听兄台所言,在下心中着实佩服。
不知可否详聊一番?”
“能与允文兄谈论时事,乃在下之幸。
不知允文兄想聊什么?”
“不知文敬兄以为,四海之财每年当聚多少于中原?”
“在下以为,聚天下财富之三聚于中原,便已足矣。
如果取财过多,则边境不仅难以稳定,甚至还容易暴叛乱。
一旦叛乱四起,则聚于中原之财,恐又将流于各地。
但要是取的过少,则难以弥补朝廷的投入。
而且,还容易造成弱干强枝之局面。
到了那时,恐怕又要再起前唐藩镇旧事。”
听到这里,虞允文直接端起来面前的酒碗。
“听君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在下敬你,请!”
两人一碗洒饮下之后,虞允文马上又问道:
“那文敬兄以为,朝廷若要向外展,当向南还是向北?”
“在下以为当向南。”
“哦?
为什么?”
“因为向南有海,可用舟船之利。”
见虞允文点头,刘文敬兴奋的同时,也马上反问道:
“不知允文兄以为朝廷当往何处去?”
听到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