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住,等北辰叔来时,定会带回解术之法。”
店小二贴在门外听了半晌,屋里再没动静,他踮着脚尖,像偷油的耗子似的溜下楼。
他放下抹布,快步朝客栈大门外走去。
街上人来人往,摊位琳琅,掌柜喊他却充耳不闻,眼里只有墙上的悬赏告示
那赏金已涨,但凡见白秋雨者赏白银八十两,能擒拿者赏白银二百五十两。
这白银八十两,对店小二而言,不啻为十年辛苦所得,足以置田购房,安度半生。
都说‘饿死胆小的,拼一把,富贵险中求’。他怕打草惊蛇或耽搁太久,于是花二十文租了辆马车,直奔府衙。
“车夫,赶快点,可别耽误我的大事。”
“好勒,您坐好了。”
车夫答应一声,挥舞马鞭,马车再次提速,穿越长街的房屋,在街头尽头化作一道黑影。
客栈二楼,一扇开启的窗户,轻轻合上了。
清平巷外,一座宏阔宅院赫然在目。
朱漆大门悬着“沅州府衙”牌匾,笔力苍劲,威严尽显,这是通判陆铭迁来的新址,旧衙已因大火废弃。
新宅庭院深阔,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透着古朴庄重。
后院里,陆铭身姿挺拔,正指挥捕快搬运旧衙物件与堆积的账簿。
他年约四十五六,科举二甲出身,在地方辗转多年,却因功绩平平、无贵人相助,至今仍是沅州通判,再想晋升,难如登天。
这时,一名佩刀的刘捕快匆匆从门廊跑来,在他面前站定,拱手急切禀道:
“通判大人,衙门外有个店小二来报,说瞧见重犯白秋雨重伤昏迷!”
陆铭闻言,瞳孔骤缩,向前急跨一步追问:“白秋雨深受重伤陷入昏迷,可属实?”
刘捕快赶忙点头,补充道:“听店小二说,白秋雨身旁只有个少女,依属下看,准是那个叫弦歌的丫头。”
陆铭心中暗喜,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天赐良机!抓住白秋雨,再花些银子疏通,这沅州知府之位,非我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