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捕快抱拳领命,带着数十名捕快朝福来客栈走去。
他们搜遍客栈上下,连白秋雨的影子都没见,反倒摸了些财物。
住客们皆是百姓,敢怒不敢言——谁愿招惹这帮恶吏,自讨牢狱之灾?
捕快们搜遍客栈及周遭店铺、住宅,闹了数个时辰直到日头偏西,连半分踪迹都没捞着。
茶摊里,刘捕快放下茶杯,起身望着空街,叹道:“撤吧!沅州城这么大,几十号人搜下去白搭。”
他挥手带众捕快们离去,虽然没抓到白秋雨,可腰间银锭沉甸甸的,倒也不算白忙。
福来客栈大门。
店小二被一帮同伴赶出客栈。
掌柜站在台阶上,指着他骂:“滚!我这客栈容不下你这种卖主求荣的东西!”
伙计嫌弃地把包袱扔给他。
“掌柜的,我知错了,能不能让我继续留下来。”店小二抱紧包袱,哀求道。
“‘君子重义,小人逐利’,你为赏银出卖客人,这种告密的龌龊事也做得出来,我这客栈容不下你!”掌柜拂袖:“滚!永远别再来!”
而客栈后院中。
胖伙计趴在枯井边,挪开大青石朝里喊:“弦歌,官差走了,出来吧!”
弦歌背负着白秋雨从枯井中,飞跃而出,她站稳身子,朝伙计感激道:
“这次多谢了。”
“不必言谢。”伙计腼腆一笑,“我老娘此前身患绝症,本时日无多,全赖观主慈悲,出手搭救,且分文未取。如今她身体康健,我铭记于心,今日能略尽绵薄,也算报了这份大恩。”
肥胖伙计每每想起观主当日之死,并越发痛恨这世道艰难,好人没好命,恶人反而遗祸千年。
“可恨,苍天无眼,竟带走了观主的性命,那些蒙面人太可恨了。”
“观主之仇,我跟白秋雨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于弦歌而言,观主如父,哥哥如母。
当年若不是白秋雨从雨泽湖畔救回她,观主教她读书做人,她早已是湖畔枯骨,或是沦落风尘,也没有今日的弦歌了。
她压下思绪,跟着伙计避开耳目,回到东三房。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捕快刚搜过,任谁也想不到她敢回东三房,借着搜查化明为暗,也正是她的打算。
哥哥为了救自己,杀上府衙,身患重伤,如今又身中诡术,合该好好休息一番了。
只是,北辰叔许久未归,也不知是否追上那老道姑,夺回解术之法?
坐在床榻边,弦歌瞧着白秋雨的脸,入了迷。
……
一方血界中。
白秋雨睁眼,皱眉:“怎么又回这儿了?中了老道姑的毒昏迷了……总不至于死了吧?”
白秋雨想了片刻后,无果,一道玄妙的声音携着风从云端传来。
“爬上来……快爬上来,你将成为此地之王。”
白秋雨抬头望着白骨巨峰,“看来一切答案就在这山巅之上,我倒要爬上去瞧瞧,上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是神或鬼?”
就在白秋雨把手放在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