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道:“此刻只有你我三人,你们两个不说,我现在把他杀了,别人如何能知道是我杀了他?”
他看向曹懒:“除非你我三人之中,有人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曹懒:“你说话最好注意些。”
余百岁道:“三奎哥不要乱说,咱们互相猜忌就中了敌人的奸计。”
三奎依然平和且不带什么感情的说道:“我没有怀疑你们,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
这话在曹懒听来就是扯淡,他没有怀疑,但说的是他的想法,那他的想法不是怀疑又是什么?
余百岁理解三奎。
三奎是个冷静到了极致的人,他说不怀疑就一定不怀疑,但他想到了什么,也一定会说出来。
“又或者。”
余百岁道:“是敌人根本没有料到审问出来这些的是你我三人”
他指了指自己,指了指曹懒,指了指三奎:“我们三个,就没有一个应该审问他的。”
余百岁和三奎身上都有百办的官职,可他们两个是叶无坷的部下。
这么重要的犯人,理论上应该等叶无坷到了之后再提审。
而曹懒身上连个官职都没有,更不该出现在这。
“所以要审问他的按理说是叶部堂,但叶部堂没来,敌人在这个时候把他送给我们,就说明他想让”
曹懒说到这的时候停下,然后骂了一声:“我有罪,操我居然想到的是陆侯。”
余百岁道:“那你确实有罪,外边跪着去。”
曹懒忽然醒悟过来什么:“就是叶部堂!”
余百岁:“你他妈的在胡说八道什么!
叶部堂是内鬼!
?”
曹懒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余百岁:“我说的是,他们就希望是叶部堂审问出这个结果,让叶部堂知道张汤这个答案,因为张汤对叶部堂太好了!”
余百岁怔住。
三奎也愣了一下。
“叶部堂不是中直公正吗?这个答案如果是叶部堂审问出来的那他是否上报朝堂?”
曹懒道:“他们希望就是由叶部堂把这个消息上奏朝堂,由叶部堂的嘴把这件事说出来,引起满朝文武震荡。”
“到时候,不知有几人会骂叶部堂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哪怕是那些对张汤有所成见的人也不会先骂张汤而是骂叶部堂。”
他看向三奎:“到时候,叶部堂在朝廷之内就成了公敌他连张汤都能不保护,以后谁还敢和叶部堂走的亲近?”
“如此一来,别说是那些文臣,便是之前站在叶部堂身后的武将也会对叶部堂冷眼相看。”
三个人说到这的时候,心中都有些寒意。
“那”
余百岁支支吾吾的说道:“那还等不等我师父来?”
三奎:“不等,我现在就杀了他。”
曹懒拉了三奎一下:“我们三个加起来有没有叶部堂聪明?”
三奎和余百岁同时摇头。
曹懒道:“那现在最合理的办法,是我们三个其中一个马上离开这赶去见叶部堂,把这件事如实向叶部堂禀告。”
“在叶部堂来之前就让他知道这件事的危害,只要他还没来,这件事就还有争取主动的余地,我们三个应该都相信叶部堂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