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迦殿的弟子佩戴的玉佩皆是兔子,根据等级不同,这玉兔的色泽自然不同,再往上,甚至还镶着金银。
阎炎找了个地位不大高的弟子,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你知道天啸是谁吗?”
“舍迦尊的师兄。”
“天啸怎么死的?”
“我也不晓得,只是听说舍迦尊的师兄一夜之间暴毙,没有任何伤痕。”
看来真的和鬼界有关系了,回去问问大哥,说不定能知道。
“他们俩之间有什么故事吗?”
“你新来的吧?”
弟子一脸鄙夷地看着阎炎。
“对,我近日才加入。
师兄请教了。”
阎炎算是一个活了太久的老妖怪了,自然知晓如何套话,这一声师兄立刻打开了话匣。
“你不知道啊,舍迦尊是他师兄捡回来的,他师兄是上一任的舍迦殿主。
哎,我跟你说,”
那名弟子神秘兮兮地打量一下周围,然后凑在阎炎耳边:“舍迦尊和他师兄关系可是不一般啊。
我听说当年有给舍迦尊说亲的人,都被舍迦尊的师兄一口回绝。
他师兄也曾经对外界讲过终身不娶。
你说这俩人天天住一起,天天形影不离,也难让人不多想。
我听以前的弟子说,舍迦尊的师兄看他的神情绝不一般,我怀疑——哎哎,你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啊!”
阎炎已经起身离开了,“谢谢这位小兄弟了。”
说实在的阎炎实在头疼,从刚才弟子的话中,天啸和天尘的关系绝不一般,倘若真是鬼界的人害死了天啸,自己鬼界二爷的身份又被曝光,那小白兔岂不要恨死自己了。
你说,好不容易找到个人陪自己,好不容易不寂寞了,到头来又回到,阎炎实在是不愿意。
他想大不了向小白兔坦诚自己的身份,然后把凶手找出来,再负荆请罪,说不定小白兔心一软就同意了,想到这里,阎炎的心情又轻快了许多。
没想到不知不觉竟跑到了祠堂,处于好奇,阎炎走了进去。
本想看看历代四大盗都有过什么丰功伟绩,却不想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排位。
排位的后面挂着一幅画像,上面的男子眉眼柔和,身姿卓越,右手拈花,左手持剑,那眉间一点朱砂最是夺目,这世上怕是没有人比他更像佛了。
只是佛不持剑,佛无凡心。
这画让阎炎想起了天界的一个人,那人也是这般风姿,那人也是左手持剑,只是那人柔和的眉眼从不会露出这般的温柔。
走进一看,排位上刻着“第一任舍迦殿主——天啸”
。
天啸的模样到没有太出乎阎炎的意料,小白兔在意的人的确应当是这样,能够包容他敏感的脾气,而不是像自己这样动不动惹他生气。
“阎郎中在这里祭拜天啸实在出乎老朽意料。”
猛然听见熟悉的声音,阎炎转头就看见了山君站在门口,脸上毫无表情,但眼神中的警惕、鄙夷显露无疑。
“兄长如父,在下拜访天尘的师兄有何不妥?”
“阎郎中说笑了,天啸和天尘毕竟不是亲兄弟,再者天尘也没有把天啸真的当做哥哥。
阎郎中莫要白费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