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皇子一个胖乎乎的,一个瘦巴巴的,可都是一团稚气,偏还很有些眉眼官司,只当别人看不出来。
还是三皇子:“就是四弟呗,听说他那屋里都被烂泥给淹了?”
余蘅捧场:“哟,这可不是小事啊。”
三皇子余礼一看已经被余蘅耽误了不少时候,生怕自己赶不及去救人,忙道:“不和你说了九皇叔,救人要紧啊。”
说完,就扯着二皇子余祺嗖地跑了。
余祺还没反应过来,被扯着冲出去时,甚至想要负隅顽抗,可惜他太轻了,余礼拉着他,就跟放风筝一样,他是根本挣脱不开。
余蘅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眼底不由浮现出了些温暖的笑意。
大抵孩子们的感情都是这样单纯的。
而在一旁看完全程的江宛的心理活动,也和他差不多。
如今皇子们都还小,后宫才显得太平,若是日后大了,自然会有风波。
余蘅看见了江宛,想了想,还是只远远点了点头。
江宛见了,也遥遥行了个福礼。
之后,他们便隔着这样的距离,慢慢走出宫去了。
……
马车一前一后离开,就在江宛的马车经过前门街时,范驹却勒了马。
“夫人,”
他道,“昭王殿下想与您见一面。”
宫中到底人多眼杂,昭王此时派人拦住她也是情有可原。
江宛道:“知道了。”
正好可以和昭王谈谈她上回帮他的酬劳。
春鸢便想先下去。
江宛却拦了一拦她:“你先别忙,我还穿着大礼服呢。”
春鸢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车上备了衣裳,奴婢这就服侍夫人换上。”
等卸了大礼服,江宛身上现成就是一条素色齐胸襦裙,春鸢还想再让她穿件粉杜鹃罩衫,但江宛嫌热,还是拒了。
待下了马车,江宛环顾四周:“这是哪儿?”
“也在前门街上,不过咱们平日里不到这头来,”
范驹解释道,“殿下便在这方圆棋馆中等着夫人。”
江宛便提起裙子,上了台阶。
这方圆棋馆中极为清幽,进门便是一个院子,小桥流水,山石嶙峋,别有意趣,江宛上了游廊,被个腰肢纤细的婢女引进了一处挂着“闻戈”
牌匾的屋里。
余蘅就坐在其中,面前摆着个棋盘,左手执黑,右手执白,似乎下得还很认真。
江宛坐在对面,随口道:“黑棋要输了。”
余蘅抬头看她:“你也懂棋?”
江宛:“略通。”
余蘅:“那就来一局?”
“没这闲工夫,我急着回家,”
江宛直白道,“我以为昭王殿下找我,是专程来谢我的。”
“是要谢你,也是为了说明一些事。”
江宛做出个洗耳恭听的模样。
“李思源将霍娘子的身份告知于你,不是出自我的授意,是他擅自做主。”
余蘅盯着江宛的眼睛,英俊的面容上带着罕见的诚恳。
江宛眉梢一动,微笑起来:“得利的是你,殿下。”
她心里知道,昭王的意思是他从来没想过利用她,也没有想过利用霍娘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