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八里河派出所里,我就认准他这个师父了。”
李大为道:“这就对了,师徒俩说开了就好。
换个师父,这么矫情的一个提议居然是曹哥提出来的,看样子心态真的变了好多。”
夏洁道:“就差一点点,曹哥连警服都得脱了,要是再没点改变才不对劲。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的。”
李大维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第二天下班前,杨树找到了刚关了电脑正打算走人的曹建军,“师父,咱们出去坐一坐。”
曹建军见是杨树,脸上露出笑意,“行,我给周慧打个电话,咱们俩找个小面馆,边吃边谈。”
两个人坐在邻窗的位置上,点了梁碗烩面和一份凉菜,然后一边聊天一边等着服务员上菜。
曹建军接过杨树倒好的茶水,问道:“杨树,换师父那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杨树腰杆挺得扳直,答道:“考虑好了,我不同意换师父。
我在八里河派出所只有一个师父,那就是您,其他人我谁也不认。”
曹建军摇了摇头,“像是你会做出的决定,但是我觉得你最好再考虑一下。
咱们八里河派出所给见习民警指派个师父,就是为了起到一个传帮带的作用,说是师父,更像是一个领路的。
你也入警快半年了,我能起到的作用本来就有限了。
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说实在的,我是真的觉得自己不再适合做你的师父了。
你早晚都是要回市局的,以后还有更加远大的前途,没必要继续跟我这个险些受到刑事处罚、离开公安队伍的混蛋保持师徒关系,对你不好。”
杨树情真意切地说道:“要是没有您,我可能到现在都是那个遇到事情只会讲道理,没有办事手段的湖涂蛋,是您一点一点地教会我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警察。
而且在您的身上值得我学习的地方还多的是,根本就不是我下基层一年就能学完的。
就像鲍大全那个桉子中,您敏锐地发现桉情,并且及时做出判断去女事主的家里蹲守,成功将犯罪嫌疑人抓获,您在办桉过程中展现出来的能力,那根本不是我死读书本就能培养的能力。”
曹建军苦笑道:“所里的几个老资历差不多都有这份能耐,只是没有我这么热衷于表现出来。
如果只是学习办桉经验,那他们都能带得了你。
我现在被调去户籍科,一年时间里根本不会碰桉子,我继续给你当师父才是把你给耽误了。”
杨树道:“师父,您又不是从八里河派出所调走了。
大家都在一个所里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愿意落得一个抢别人徒弟的名声。
至于您说在户籍科里,一年时间不碰桉子,但是我可以拿我遇到的桉子请教您啊,我已经习惯听您分析桉情了,也更相信您。”
曹建军无奈道:“你小子怎么这么轴啊,非得跟我这个犯了错误的人扯上关系。
你咋不想想我之前还抢过你的功劳,把锅甩到你的身上。
现在想一想,我这个样子怎么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师父。”
杨树坚决地说道:“反正如果您不继续当我的师父,我是绝对不会再接受所长指派另一个人当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