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看见不远处的巷子里鬼鬼祟祟躲着一个人。

她正盯着许妍。

许妍心口一紧，居然是钟云秀。

“许妍……”

钟云秀冲许妍打招呼。

许妍猛地起身，左右看了一眼，走到卖火烧的地方买了几个肉火烧一杯豆浆，拿过去给了钟云秀。

钟云秀大概是饿坏了，蹲在地上狼吞虎咽，一点都没有了过去名媛和大家闺秀的样子。

“你不怕我？”

钟云秀问了一句。

“你爸妈，还有钟婉童……都是你做的？”

许妍问了一句。

钟云秀摇了摇头，骂骂咧咧。

“那老鼠药过期了，算钟婉童运气好。”

“……”

许妍深吸了口气，这老鼠药还有假的。

“我爸妈，不是我杀的，我明明……明明就只下了老鼠药，我走了以后，不知道谁捅死他们。”

钟云秀声音颤抖的说着。

“至于钟婉童，没死算她命大。”

“你爸妈手里是不是有很多人的把柄？想要他们死的人，很多。”

许妍试探的问着。

“你想要什么？”

钟云秀抬头看着许妍。

“你想得到什么？”

许妍和钟云秀做交易。

“我？我一个疯子，家破人亡，要什么东西有用吗？”

钟云秀笑了。

许妍蹙眉，没说话。

到了钟云秀这种地步，被警方通缉，家破人亡，也算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了。

她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钟云秀了。

“帮我请个最好的律师吧，我不想坐牢。”

钟云秀声音沙哑。

许妍沉默，没说话。

她是有精神病的患者，从理论上来说，确实不需要负法律责任，但会被强行关进精神病院吧。

比起坐牢，她更讨厌进精神病院吧。

“我可以帮你联系很好的疗养院，不会像之前一样，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许妍看着钟云秀。

钟云秀吃了口火烧，小声开口。

“我以前，从没觉得这种垃圾一样的路边摊会这么好吃。”

红了眼眶，钟云秀抬头冲着许妍笑了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如果我能活着找到的话……我会帮你拿出来。”

钟云秀也不是傻子，知道许妍要的，是钟家的那些名单。

钟家落网，受牵连的人实在太多了。

而许妍最想要的，是顾兴业的把柄。

但就是因为钟家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会无端招惹血光之灾。

有人想要让钟家夫妻闭嘴。

永远的闭嘴。

让那些证据永远消失在地下。

钟云秀怀疑过顾兴业，也怀疑过蒋家，但究竟是谁在她离开后杀了她父母，真相就像个谜团。

“注意安全。”

许妍帮钟云秀把豆浆打开，放在一旁。

“吃完再走。”

在许妍看来，钟云秀也是个可怜人，可怜到无家可归，家破人亡的可怜人。

钟云秀切了一声，红着眼眶喝了一口豆浆。

她是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