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触感图。陈默没有说话,只是把图递到他面前,又用手指了指图上的一道纹路——那是用浅棕色颜料画的,形状和逸霄指尖的甜雾纹路一模一样,摸上去还有点凸起,像是涂了一层薄糖霜。
“这是……”逸霄接过触感图,疑惑地看向陈默。陈默笑了笑,抬起手比了个手语:“之前你教我用糖霜标触感,我就想着把你的糖雾纹路画上去。以后听障孩子摸这个图,就能知道有个会引糖龙的哥哥,也能记住糖的味道。”他顿了顿,又指了指场馆角落——那里有几个听障孩子正围着糖龙的尾巴,用手轻轻摸着槽纹,脸上满是好奇。
逸霄看着触感图上的纹路,又看了看那些孩子,心里突然一阵发热。他想起第一次在味境见到糖龙虚影时,对方说“非遗之甜,需你补全最后片鳞”,那时他以为这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任务,可现在才明白,所谓的“补全”,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温如霜的坚持,是陈默的用心,是小林的热情,是竹阿婆的传承,是阿杰的创新,还有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好奇,这些才是补全“非遗之甜”的真正鳞片。
“谢谢。”逸霄对着陈默笑了笑,把触感图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陈默也笑了,指了指那些孩子,又比了个“一起”的手语。逸霄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向角落,几个孩子看到陈默,都高兴地围过来,陈默蹲下身,拿起一个孩子的手,放在糖龙的尾巴上,又指了指逸霄,嘴里轻轻发出“甜”的音,虽然声音不太清晰,却格外真诚。
这时,场馆里突然响起一阵掌声。逸霄抬头,看见阿杰正站在糖龙的另一侧,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遥控器。他按下按钮,糖龙的龙爪慢慢抬了起来,嵌缝里的糖芯散出更浓的甜香,龙腹的苏绣金线在灯光下闪着光,连龙角的剪纸都像是活了一样,在风里轻轻晃。“大家看,这是我们给糖龙加的小机关,龙爪能活动,糖芯受热会散香,”阿杰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过来,“这不仅是一条糖龙,更是我们村里所有人的心意,是老手艺和新方法的结合。”
观众们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有的还凑到糖龙旁边,小心地闻着甜香,有的则围着温如霜和竹阿婆,问着编竹篾、剪糖纸的方法。竹阿婆拿着一根泡过糖渣水的竹篾,给大家演示怎么劈篾:“你们看,这篾要顺着纹路劈,就像糖要顺着温度化,不能急,一急就断了。”她的动作熟练又轻柔,竹篾在她手里像条听话的小蛇,很快就劈成了细细的竹丝。
逸霄站在人群外,看着这热闹的场景,指尖的甜雾又开始轻轻流转。他抬头看向糖龙的头部,龙首上的“甜源纹”在灯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和味境里的甜源遥相呼应。他突然想起糖龙虚影说的“跨越幻境与现实的传承之缘”,原来传承从来不是停留在过去的,它是活的,是能让孩子笑着想学、让老人愿意传授、让年轻人愿意创新的东西,是能把不同的人连在一起的甜。
“在想什么呢?”温如霜走过来,递给他一杯温热的竹露茶。逸霄接过茶,抿了一口,竹香混着茶香,和糖龙的甜香交织在一起,格外舒服。“在想,这条糖龙好像真的活了。”他笑着说,“不是因为机关,是因为大家的心意。”
温如霜点点头,看向那些围着糖龙的人:“这就是我们做这件事的意义啊。非遗不是放在博物馆里的展品,是要有人学、有人爱、有人传,才能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