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糖龙和节气、祭祀的故事。”教育局的张老师说,“现在的孩子对传统手艺陌生,可如果用他们熟悉的方式——比如3d打印、手工折纸——来接触,说不定能提起兴趣。”
林砚白跟着张老师去了附近的小学,看四年级学生上美术课。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用彩纸折龙身时,特意把尾巴折成了祥云的形状,还抬头问老师:“这个尾巴是不是和糖龙的一样,能带来好运呀?”林砚白站在教室后门,突然红了眼眶。他想起祖父去世前,躺在病床上说“怕这手艺没人记着”,可现在,连十岁的孩子都知道糖龙的祥云尾,这大概就是祖父想看到的“活着的传承”。
最让林砚白意外的,是科技公司的合作。他们要做一款“糖龙元宇宙展馆”,用之前提取的文化基因,在虚拟世界里还原糖龙的制作过程。林砚白戴着VR眼镜,走进虚拟糖坊时,差点以为回到了现实——锅里的糖液在冒泡,温度显示正好是308华氏度,虚拟的“祖父”正站在灶台边,手把手教观众揉糖。“我们把您的手法数据输入了AI,虚拟老师的每一个动作,都和您一模一样。”科技公司的工程师说,“就算有人在国外,只要戴上VR眼镜,就能学做糖龙。”
林砚白试着在虚拟世界里捏龙首,手指的动作和现实里没差别,虚拟糖料的软硬度也和真糖一样。他突然明白,陈教授说的“基因级传承”是什么意思——不是把手艺锁在玻璃柜里,而是让它像种子一样,落在文创、教育、科技的土壤里,长出新的芽。
年底的时候,国家文化基因库举办了成果展,糖龙的展区前围满了人。有人拿着文创书签拍照,有人戴着VR眼镜学做糖龙,还有一群小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用彩纸折着“三曲九弯”的龙身。林砚白站在展区中央,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糖龙文化基因图谱,突然想起祖父常说的一句话:“好手艺不是用来藏的,是用来让人记着的。”
展会快结束时,一个老太太拉着孙子走到林砚白面前,指着展柜里的糖龙模型说:“奶奶小时候,你爷爷就在集市上做这个,那时的糖龙,也是这样的龙角、这样的尾巴。”小男孩仰着头问:“奶奶,我能学做这个吗?”林砚白蹲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迷你糖龙书签,递给小男孩:“当然能,以后不管是用纸折,还是用电脑做,只要记住这龙的样子,就是在学做糖龙。”
那天晚上,林砚白回到双生谷,又熬了一锅糖。糖液落入槽中时,他特意多留了几分“三曲九弯”的弧度。月光洒在糖龙上,泛着柔和的光,林砚白摸着龙身,突然觉得,这手艺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它藏在文创书签的纹路里,藏在小学生折的彩纸龙里,藏在虚拟世界的糖坊里,更藏在每一个记得它的人心里。
春节前,林砚白收到了陈教授的消息:糖龙的文化基因图谱,已经被纳入了国家文化基因库的共享平台,全国各地的学校、企业,都能申请使用这些符号。林砚白看着消息,笑着给祖父的照片上了一炷香:“爷爷,您放心,这糖龙的脉,断不了了。”
大年初一那天,双生谷的糖坊开了门,林砚白带着几个年轻学徒做糖龙。学徒们有的用传统手法揉糖,有的用3d打印笔做鳞片,还有的在手机上直播制作过程。直播间里,有人问“哪里能买到糖龙书签”,有人说“想带孩子去元宇宙展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