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中成型。
“风痕,帮我靠近它!”凌雪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风痕没有丝毫犹豫,他左手捏了个复杂的印诀,周身的风系灵力骤然爆发,竟在脚下凝聚出一对半透明的风翼。他一把揽住凌雪的腰,风翼猛地扇动,带着两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虚影。
虚影似乎察觉到他们的意图,发出无声的咆哮,被光网困住的手臂爆发出更强的力量,同时另一只手放弃了攻击冰晶,转而带着漫天黑雾拍向两人。风痕抱着凌雪在黑雾中灵活穿梭,风翼划过的轨迹留下一道道银白色的光痕,将袭来的黑雾斩成碎片。
就在即将靠近虚影胸口的刹那,凌雪忽然抬手按住风痕的肩膀:“放我下来,你去牵制它的注意力!”
风痕点头,在距离虚影三丈处猛地旋身,将凌雪向前抛出的同时,他将全身灵力注入长剑,光网瞬间扩张到极致,将虚影的上半身完全笼罩。虚影被光网束缚,发出更加狂躁的嘶吼,胸口的幽蓝光晕剧烈跳动,竟开始侵蚀光网的边缘。
凌雪借着抛射的力道,在空中翻了个轻盈的跟头,指尖凝结出一柄由纯粹冰系灵力构成的短刃。当她落在虚影胸口前时,短刃毫不犹豫地刺向那团幽蓝光晕。接触的瞬间,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冰冷力量顺着短刃涌入体内,与她逆向流转的灵力撞在一起。
“呃啊——”凌雪闷哼一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冻住了,又在下一秒被滚烫的力量撕裂。她看到无数清晰的画面在眼前展开:一位与她容貌极似的女子,将长剑插入寒渊的瞬间,被寒煞的黑雾吞噬;女子的魂魄在黑雾中挣扎,将自身灵力化作符文,刻在每一代守窟者的血脉里;还有最后一幕,母亲临终前将玉佩按在她心口,轻声说“守住它,也守住自己”。
“原来如此……”凌雪的眼中涌出泪水,泪水刚落下就冻结成冰晶。她终于明白,不是寒煞与她相似,而是她的血脉里,早已刻着与寒煞同源的守护之力。那些被寒煞引动的灵力,那些让她痛苦的共鸣,都是历代守窟者留在血脉中的印记。
“以吾之名,承先祖志——”凌雪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而坚定,她拔出短刃,反手将掌心按在幽蓝光晕上,“血脉中的符文,听我号令,镇压!”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掌心的淡蓝光点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顺着她的手臂蔓延至全身。她的发丝在瞬间染上雪白,瞳孔中浮现出与长剑符文一致的纹路。虚影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剧烈嘶吼,胸口的幽蓝光晕开始急剧收缩,那些原本侵蚀光网的黑雾,此刻竟像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疯狂地向光晕中回流。
风痕在光网外看得目瞪口呆,他看到凌雪的身体正散发出与长剑同源的光芒,看到虚影在那光芒中不断缩小,那些被抛到空中的冰晶重新落回寒潭,里面的黑影也渐渐平息。当凌雪将最后一丝寒煞黑雾逼回幽蓝光晕时,她忽然抓住风痕的长剑,将剑尖对准光晕中心。
“风痕,帮我!”
风痕立刻反应过来,他握住凌雪的手,与她一起将长剑刺下。当剑尖没入幽蓝光晕的刹那,剑身上的符文与凌雪周身的光芒融为一体,形成一个巨大的六芒星法阵,将整个寒潭笼罩其中。虚影在法阵中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嘶吼,化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