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灵光一现:“像我们朱鸟,特别喜欢把最大最圆最饱满的松子什么的藏到树缝里,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说着,他的脑袋还前后晃动,比划一个用鸟喙啄树缝的动作,“说不定月薄之也是这样,只是想把你藏进谁也发现不了的树洞里呢?”
铁横秋连连摇头:“你在想什么呢?”
这个重重禁制的魔宫密室是树洞?
月薄之是你这种馋嘴傻鸟?
我最大最圆最饱满?
话音未落,殿外禁制突然泛起一阵水纹般的波动,涟漪层层荡开,在虚空中激起细微的灵力震颤。
夜知闻顿时一激灵,慌忙扑到床前,一把按住铁横秋的肩膀就往锦被里塞,:“哥们,不……主人,祖宗……您就行行好,把眼睛合上好么?”
他这一通手忙脚乱,头冠翎羽跟着东摇西晃,像风中凌乱的蒲公英。
铁横秋被他这通折腾弄得哭笑不得,但一想到即将看见的人,莫名生了近乡情怯之感,既盼久别重逢,又怕物是人非。
他便配合地闭上眼睛,刻意放缓了呼吸,连带着周身灵气都尽数收敛,当真像个熟睡的病人。
夜知闻见状,这才长舒一口气,仔细掖了掖被角,转身坐到炉子旁边拨动炭火。
铁横秋闭着眼睛,听着火钳拨动炭火的声音。
忽然嗅到一缕熟悉的冷香,像是雪后初绽的梅,那气息裹挟着殿外带来的寒气,渐渐晕染在帷帐之间。
只是这气味,铁横秋就知道是谁来了。
那一股熟悉感满上心头,让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他听到夜知闻的声音响起:“尊上,你回来啦,那我出去了?”
铁横秋没听见月薄之的回答,但他很快听到夜知闻放下铜钳,走出门外的声音。
铁横秋在黑暗中想象着:月薄之定然是微微颔首,那双总是含着霜雪的眼睛甚至没有多看夜知闻一眼,只是用沉默示意对方退下。
唉,这可真是月尊的风范。
铁横秋发现自己想念月薄之,明明只是睡了一觉,原本并不认为是久别重逢,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