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说错了,得罪了这位祖宗?
却听得月薄之笑道:“你我已经情同夫妻,怎么还叫我月尊?”
这话语亲昵本能让人心醉……如果他的脉门没有被不轻不重地拿捏着的话。
铁横秋抿了抿唇,在月薄之视线的笼罩下,汗毛倒竖。
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探颈前倾,如同小狗试探锁链长度一般:“薄……”
月薄之的手指微微一紧。
铁横秋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脉搏在对方指尖下疯狂跃动。
剩下的那一个字,好像要花一千斤的力气才能说出口。
是恐惧吗?
是有的。
但更多的是……
心底深处,竟翻涌着某种隐秘的、近乎亵渎的快意。
多少个午夜梦回时,他曾对着月色描摹这两个字,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当着本人的面唤出口。
空气变得很安静,连炭火的爆声都分外分明。
月薄之像是怕听漏了什么一样,俯身倾耳,又靠近了铁横秋更多。
“薄、薄之……”铁横秋终是轻声唤出。
他的睫毛在月薄之投下的阴影中不住轻颤,连带着被制住的腕骨也传来细微的抖动。
铁横秋眼眸下垂,没看到月薄之的眉眼一下就柔软下来。
柔软过后,月薄之眼神里反而多出几分无措。
素来杀伐果断的他,此刻竟不知该如何应声。
半晌,他才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句:“嗯。”
听起来像是敷衍似的。
铁横秋悬着的心也是死了:果然,我们之间是缱绻不起来的。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月薄之的指尖松了力道,转为轻柔地托住他的手腕。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抚过铁横秋腕间跳动的血脉,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雀儿。
他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