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见其地位特殊。
既然如此,月薄之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只见月薄之手指从雪裘袖中探出,抚过瓷瓶上那枝新荷,语气疏离:“再看看吧。”
那声音清冷如霜,辨不出喜怒。
铁横秋一怔——再看看?
看什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汤雪伤势未到危急,还是……根本不愿相救?
铁横秋胸口一窒:不,不会的。
月薄之不会对汤雪见死不救的。
大约月薄之对云思归抱有敌意,防备心重,不想把汤雪的病情托付云隐宗。
这个念头让铁横秋稍稍宽心。
他抬眼望向月薄之,试图从那副清冷如雪的神情中寻得一丝破绽。
月薄之依旧专注地凝视着瓷瓶上那朵含苞待放的新荷,手指轻轻描摹着花瓣的纹路。那姿态,仿佛眼前这死物比汤雪更值得他投注心神。
察觉到了月薄之的态度,云思归也变得淡漠起来。
“横秋啊,你能这般重情重义,实属难得。”云思归唇角扬起一抹恰如其分的浅笑,“此事本座会放在心上。不过眼下还是先让伤者好生休养。稍后本座会差人送些养气丹来,暂且稳住伤势再说。”
铁横秋心想:养气丹能值几个钱?抠死你算了。
但铁横秋也不好把心思摆在明面上:“多谢宗主挂怀。”
云思归神色如常地颔首:“分内之事。”
那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明明白白地划清了界限——没有月薄之开口,汤雪的死活,终究与他们云隐宗无关。
云思归简单寒暄几句,便带着千机锦起身告辞。
铁横秋跟出门外相送,风雪中只见云思归的衣袂翻飞如鹤。
“送到这里便好。”云思归在阶前驻足,回首笑道。
细雪落在他眉睫上,衬得那双眼睛愈发深邃,“说起来,当年我见薄之独居清冷,特意拨了几个伶俐弟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