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横秋脸上写满震惊茫然,喃喃自语:“我……我竟然做了这种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夜知闻忙道:“卑职所言句句属实,难道尊上还信不过我的忠诚吗?”
铁横秋答:“……不是信不过你的实诚,是信不过我的实力。”
夜知闻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月薄之,又看了一眼铁横秋,神情间满是局促不安。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如果没有旁的事情,卑职就先告退了。”
铁横秋满脸凌乱,一时无法理清思绪,挥了挥手,语气有些疲惫:“下去吧。”
夜知闻如蒙大赦,立刻躬身行礼,快步退了出去。
寝宫内,铁横秋依旧站在原地,神情复杂地看着月薄之。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他只能低声喃喃:“月尊,我……我真的不记得了。如果我真的做了那些事,我……我向你道歉。”
月薄之只是冷冷看着他。
铁横秋被他的目光刺得心中一紧,却依旧强撑着继续说道:“百丈峰已毁,但天下间名山大川多得是。我会选一个钟灵毓秀的地方,让您在那里修炼休养,再也不会打扰您。”
听到铁横秋说“再也不会打扰您”,月薄之的神色却愈发冰冷,仿佛极地冰川深处燃起了一簇幽暗的火焰。
他从未见过月薄之露出这样的眼神。
就像是冰封的湖面下游过一条漆黑的蛇,无声无息。
铁横秋心头一颤。
铁横秋唯恐月薄之不信自己,让月薄之在内间休息,自己先行离去。
接下来好几天,他都没有见月薄之,只是努力回忆过去。
过去的十年被一层浓雾笼罩,记忆一片空白。
唯有十年前那场惊动山门的雷劫,依旧清晰如昨。
那场雷劫,让宗主云思归看中他,破格提拔他为亲传弟子,引起了很多同门的不满。
他对此毫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终于有机会可以更加亲近月薄之了。
月薄之所居的百丈峰,终年积雪不化,皑皑如明月,如他本人,是一座遥不可及的孤峰。
月薄之深居简出,在百丈峰清修,很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