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懒做了。”
望着张运离去的背影,张大康终于哭了。
外头何管事遇上了张运。
见他从张大康的屋子里出来,哪有不明白的。
“你呀,总说我温吞绵软好说话,其实你心肠才是最软的,没的白白给他送什么东西……他不会惦记着你的好的。”
“谁要他惦记。”张运自己心中有杆秤。
只因当初张大康爹娘还在时,曾照顾过他一段时日。
就算是还了这份情了。
威武将军府,安园。
庭院内种着芭蕉与梨花。
这个时节,梨花自是不开放的,反倒是芭蕉越发翠绿,大约是靠近暖阁的缘故,分得了这难得的暖气,烘得越发茂盛。
隔着明纸蒙着的窗棱,透进屋内一抹茵茵碧翠,令人眼前一亮。
虞声笙正坐在榻上,温婉和气地与对面的妇人说话。
这位也是今日的不速之客——江姨娘。
对方打着瑞王的旗号来的,又是给威武将军府送来了什么稀罕的皮草料子,虞声笙也不好将人关在府门外,只得硬着头皮迎进门来。
她手中把玩着一串碧玺粉彩的珠串,轻轻拨弄,偶有清脆之声入耳。
江姨娘瞥了一眼,有些惊叹:外头都说威武将军府早不如从前风光,实则怕是不一般,瞧这样一串精致的饰物,连自己都没几件,竟被这虞夫人随意拿在指间把玩……
一时间,江姨娘眼神暗沉,略有妒意。
“上回猎场一面,我就觉着与夫人投缘,今日不请自来,还请夫人别见怪,我这人性子洒脱,无拘无束惯了的,往后常来常往的,夫人就明白了。”
江姨娘眯起眼,眼角多了一丝鱼尾纹。
“我性子内敛,也不爱与人打交道,像江姨娘这样热络的,还是头一回见,若有招待不周,还请姨娘莫要见怪;我年轻,不懂事,哪里晓得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
虞声笙这话好像在暗示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听得江姨娘心头跟挠痒痒似的,恨不得当场撕开来问个明白。
可她到底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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