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夫人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抹着泪:“夫人有所不知,那没了性命的小丫鬟原先是我房里的人,从月例银子到吃穿用度,这些年来我从未亏待过她……只是她心比天高,我儿又没娶妻,怎好在儿媳妇过门前生下一个庶出子女,便让她落了胎再等等便是,不过几年的功夫,谁知这丫头竟这般气性大!”
她也很委屈,她也很生气。
自问不曾亏待过奴仆,谁料竟被巧心背后来了一刀。
“太太还不知晓么?”虞声笙惊讶地撩起眉眼。
“什么?”赵夫人满脸错愕,“知晓什么?”
“那巧心丫头原先有一门婚事在身,她娘老子告去官府,告的就是你们家少爷强占民女,占的是人家未过门的妻子!”
“啊?!”石老爷惊呆了,手里的茶盏差点摔了,“还有这事?”
“是,原告除了巧心的娘老子,还有与她定下婚约的当事人。”虞声笙幽幽一叹,“人家有婚书为证,强占人妻女,还逼死了对方,怕是你家少爷的罪名可不小……”
夫妇二人完全没想到其中还有内情,齐刷刷愣在原处,面色铁青。
赵夫人最先反应过来:“还请将军夫人给指条明路,不论多少银钱,只要能将我儿捞出来就成!”
“这事……怕没那么容易。”
虞声笙无奈道,“你们庄子上怕不止这档子事吧?京兆尹府的陈大人自然会一查到底,拔出萝卜带出泥,只怕你们想破财消灾也没那么容易。”
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送上门来的政绩怎可轻易放过?
石老爷与赵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恐。
庄子上的腌臜事确实不少。
仔细查查,还有偷税漏税的,还有瞒报田庄亩数的,至于那些个为难佃户,逼死良家的事情就更多了……
虞声笙想起前两日闻昊渊给自己看的卷宗文书,对眼前这对貌似斯文的夫妻俩就没任何好感。
白纸黑字,写尽了一户户人家的血泪。
字里行间,不见一点血腥,读来却是满纸辛酸不尽。
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她又冷淡笑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妨给二位一句明话,这事儿我家将军可管不了,你们若想救一救儿子,不如直接去找陈大人,是极力给银钱弥补还是怎么着,横竖都有个说法,在我这儿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