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过于讽刺直白。
沿街都是人。
她们几人又都是身穿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这般针锋相对,早就惹得一些走来过往的行人频频侧目。
郭文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缓步下了台阶,轻柔地笑着走到虞声笙跟前,她又叹息道:“闻将军可真是倒霉,娶了谁不好,偏偏娶一个连镇国将军府都不要的女人,这下可好,你到底不是正经闺训出来的名门千金,闻将军可要吃苦喽!”
跟在身后的徐诗敏听到这话,顿觉爽快,暗暗出了口气。
虞声笙却笑道:“郭小姐还未出嫁,就这样操心旁人夫妻的事情,你家闺训做得当真不错,堪称京中众女之表率。”
郭文惜瞬间脸红如火:“你……”
“有句话说得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却觉得这狗也有狗的妙处,这不是多了个能拿耗子的么,甭管她是人是狗,光说不干就挺没意思的——我瞧郭小姐处处替我家将军担忧,想必是个心肠顶顶好的姑娘,我瞧着就欢喜,等我家将军回来了我就跟他提这事儿。”
“什么事?”郭文惜听得一头雾水。
总觉得虞声笙在骂自己是狗,但又偏偏在明面上抓不住证据。
接下来的话更是听得她云里雾里。
“当然是去大学士府上提亲呀。”虞声笙以袖掩口,轻笑道,“难为郭小姐一片心,我若再这般不知趣,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
语毕,她又叹了一声,“你说得对,我自乡野长大,怎么都比不得京中贵女来的周全,若郭小姐能入将军府为妾,平日里帮帮我什么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郭文惜终于听懂了,一张脸涨得发紫,气得嘴唇颤抖,胸口剧烈起伏。
徐诗敏见状不好,忙上前:“你浑说什么!郭小姐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什么做妾不做妾的!你这般口无遮拦,是何规矩道理?”
“那她张口闭口说我家的事情,又是什么规矩道理?”虞声笙笑得更欢快了,“你不开口我差点都忘了,太书令府上的千金也是规矩甚严的,你能婚前与旁人定亲的男人凑成一对,郭小姐与你交好,我自然也认为她想给我家将军做妾,有什么不对吗?”
眼前的女子浅笑嫣然,口齿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