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阿九停下步子,指尖将楚禾鬓边一缕碎发挽在耳后。
夜风里,少年红衣猎猎作响,风声勾勒出他单薄颀长的身段,苍白的面容,红色的眼眸在注视着爱人之时,缀了闪烁的星点。
“大漠也好,北域也好,阿禾说的我都喜欢,我们以后一定是有机会去看的吧。”
乌鸦在枝头啼鸣,暗处里窥视的一双双眼睛,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阿九忽的伸手将楚禾拉入怀中,他轻声道:“闭眼。”
在楚禾闭上眼睛的刹那,刀光剑影,毒虫蛇蚁悉数而来,宛若天罗地网,誓要将少年困死其中。
笛声悠悠响起,寒意暴涨,虫蛇与人影皆是扭曲,楚禾虽闭着眼,却听见血肉撕裂与嘶嘶哀鸣交织,像一场噩梦在耳边展开。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浓郁的血腥味。
阿九单手护着怀里的楚禾,没让一滴血落下来脏了她的衣裳,放下嘴边的短笛,又见周围浮现的第二波刀光剑影,他轻松道:“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这一声落下,夜色之中,随心剑的剑鸣由远及近,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凌厉气息。
暗处的人影终于不再掩饰,衣袂翻飞间,数道寒光破空而来,不少黑衣人无法避开剑光,纷纷坠下。
方松鹤站在阿九背后,手中长剑寒光凛凛,他看向仿佛杀之不尽的黑衣人,道:“我还以为你会想要与弟妹多温存一会儿,便出来的晚了些。”
楚禾从少年怀中露出脸,“方大哥,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取笑我们了!”
阿九又把楚禾的脑袋按进了怀中,转了转手中的短笛,说道:“这里都是一些小喽啰。”
方松鹤面色严肃,“看来大鱼是在那边。”
李府今夜甚是安静,众人的睡眠质量像是尤其的好,一倒下便人事不知。
桑朵趴在苍砚背上,听着夜色里呼啸而过的风声,忍不住说道:“希望他们的头目在少主那边才好,可别被我们遇上!”
苍砚足尖在屋顶上掠过,感应着周围的不对劲之处,作为桑朵的傀儡,他没有人的知觉,却对蛊术异常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