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陪我下一局棋。”
真田苓应了一声,有些日子不碰棋了,不知道还能记得多少。
真田潘士手中捏着一枚棋子,不易察觉的动了下,果然,还是不能报太大希望。
真田苓也看出来了,有些离谱,也没好意思再复盘,结束后老老实实的收棋子。
真田苓回家来才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了,离暑假结束还有十来天,这几天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比较好。
没事儿了真田苓就去真田弦一郎那边走了走,毕竟是哥哥,这几天的信息量太大,真田苓担心他承受不住。
真田弦一郎自回来后异常沉默,大部分时间都在剑道室,被砍成两节的稻草人更换频率成倍率上升。
比如现在,真田弦一郎挥手一刀,稻草人便齐根被砍断,横截面异常光滑。
真田苓瞧着,真田弦一郎这道行,参加正式比赛绰绰有余啊。
真田弦一郎是在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看见不知道何时进来站在角落里不出声的真田苓。
出现的太突然,真田弦一郎被惊了下,然后反应过来了,“阿苓。”
“哥哥,日安。”
真田弦一郎握紧了刀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次一次的,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以往的怀疑在得知真相的瞬间,变得格外可笑。
真田苓道,“要坐下聊聊吗,伯母说新出了一批茶。”
真田弦一郎把太刀放回架子上,“好。”
说是要聊天,直到面前的茶壶不知道沸腾了几轮,真田弦一郎才缓慢的开口,“为什么会选择警察?”
真田苓手里转着一个空杯,“兴趣爱好,恰好又有一点儿天赋。”
真田弦一郎凝视良久,“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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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真田苓仔细回忆着,好像真的没有。
大概是乔太过厉害,她跟着一块行动的时候只觉得那些凶手分外愚蠢,到后来遇见能力强的又觉得刺激。
害怕恐惧这种情绪是真的没有。
真田苓委婉道,“还好,我心理素质强。”
真田弦一郎其实知道,不管是遇见多危险的情况,他都从来没有见过真田苓退缩半步,永远只有对手后退的份。
“那些危及生命,穷凶极恶的案子,你下次遇见是不是还会继续参与。”
真田苓点头,“有些事情,总有人要做的。”
真田弦一郎沉痛闭目,所以那个人就是你吗?
“哥哥,你们老师在课堂上讲过生死的问题没。”
真田弦一郎不解。
真田苓正色道,“警察在执行任务之前,都会给自己写一封遗书,是为了以往万一。”
“哥哥,这封遗书,我也写过。”
很多次。
有时候她也费解,不是都写了吗,干什么下一次执行任务还要再写,但是乔要求的,她就只好照做了。
真田弦一郎神色剧变,嘴唇无声开合,像是被震住了发不出声了一样。
“所以,哥哥。”
“我做好了牺牲在案发现场的准备。”
哪怕是到现在,真田苓精神恢复了些,她依旧不会畏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