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合修足足七个时辰,真气逆冲九霄,天边云层翻涌。
直至夜色降临。
李辰安星眸睁开,光芒如剑,气息磅礴,体内真气澎湃如潮,已完全恢复。
……
翌日。
李辰安醒来,走出屋子,来到外面,湖水清澈如镜,水面波光粼粼,微风拂面带着山林气息。
“雪衣,玄瑶。”
他轻唤一声。
可回应他的,唯有风声与湖边枝叶摇曳之音。
眉头轻蹙,他环顾四周,湖畔寂静无声,唯有两件女子遗留之衣物叠放于湖畔石台之上,一封信静静压在其上,雪白信纸在风中微微颤动,仿佛随时欲飞离而去。
李辰安心中一沉,瞬息掠至石台,拈起信封。
他认得这笔迹——清丽端秀,正是玄瑶。
拆开信封,纸页展开:
“辰安,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此番与你合修,道心交融,我心中诸多执念尽散,唯余不舍与挂念。”
“然我尚有未了之事,不能久留于你身边。
你心有剑,道途漫漫,而我此行,亦非全然为己。”
“请你莫要寻找,莫要追来。”
“待我事了之日,自会亲来寻你,再续前缘。”
“你当保重。”
——玄瑶留
字迹秀丽如竹,墨色未干,她刚刚离开不久。
李辰安指尖微颤,久久无言。
他闭上双眼,静静站在原地,任风吹动衣袂。
良久,他睁开眼,目光复杂。
玄瑶离开,显然非普通私事,只能说明她此行非去不可,甚至不愿让他涉入其中。
他轻叹一声,握紧信纸。
……
萧雪衣此时方自远林归来,掌中提着几只被她捕猎而来灵禽,正欲嬉笑唤他烤肉,却见李辰安神色凝重地伫立湖畔,衣衫猎猎,面前一纸信书在风中摇摆。
她神色微动,快步上前:“出什么事了?”
李辰安将信递给她。
萧雪衣接过一看。
“她独自一人离开?就这样走了?”
李辰安点头。
“她不愿我跟去,说明此行凶险。”
萧雪衣说道:“这玄瑶果然倔得像块石头。”
李辰安却没有出声。
他突然转身,面朝山林之巅,闭上眼,神识如潮水般散开,笼罩方圆百里。
玄瑶,真的已经远去了。
他们也该重新出了。
神遗之地。
……
落日西沉,霞光洒落在湖面之上,波光潋滟,似乎为整个世界镀上了一层柔和金辉。
李辰安与萧雪衣并肩踏入这片临水小镇。
小镇名唤“临渊”
,依湖傍水,船只穿梭如织,渔火斑斓,远远望去宛如一座水城。
倚水而建,湖光天色融为一体,宛如一幅动静交织的山水画。
镇上石板街蜿蜒曲折,两侧多是青砖黛瓦的楼屋,屋檐高翘,挂着随风摇曳的红灯笼。
街边叫卖声此起彼伏,偶有灵禽栖于屋脊之上,振翅飞翔,带起灵气微波,引得孩童惊呼连连。
镇东是一座百丈高的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