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魁狐疑的目光,转移到手上的时候。
终于借着些许的光亮,看清了黏住自己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
扯淡!
怎么会是这种玩意儿?
如果一条经是开始,一条纬是结束。
经纬交错,一条缝能否吞下一座高山。
好吧。
这里可不止有一条。
是整整一“捆”
。
通体雪白又充满了黏性的蛛丝,从地板到门框,
像爬山虎一样,悬挂在卧室门口。
同时挂住了倒霉的陈魁。
这就很悲剧了。
虽然他此刻的样子很滑稽。
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明明他刚才去洗漱的时候,门上还没有这些东西。
以陈魁对昆虫的认知,地球上不可能存在这么“粗”
的蛛丝。
黏住他手脚的,也不过就两根白丝而已。
每一根白丝,却有他大拇指的粗细。
简直超出了陈魁的认知。
这奇特的蛛丝不仅外表黏滑,还充满了韧性。
难怪陈魁这样一个生龙活虎的十六岁少年,被它黏住后,都挣脱不得丝毫。
或许把这坚韧的蛛丝切割下来,都能当做材质不错的弓弦使用了。
而且能分泌出如此厉害蛛丝的家伙,块头得有多大?
已知地球上体型最大的蜘蛛,是长达25厘米的“亚马逊巨人食鸟蛛”
。
但它喷出来的蛛丝,也不会超过一根筷子的粗细。
如果以整个蛛丝的厚度,来计算蜘蛛纺器口的大小。
从而推导出,吐出这种蛛丝的蜘蛛体积。
那至少吐出如此粗的蛛丝的家伙,应该有小牛犊子那么大吧?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世上哪有那么大的蜘蛛!
这一定是只怪物!
想到自己屋子里,可能已潜入了一只牛犊大小的蜘蛛怪?
陈魁都不敢再联想下去。
这个设想太过吓人了。
现在得赶紧想办法,把手脚解救出来才是正理。
然而他才刚刚开始尝试,用力去挣脱手上的蛛丝。
突然阴暗的房间里,迎面飞来一个白色的线团!
啪。
陈魁惨遭打脸。
整个人顿时懵逼了。
他感觉到热辣辣的右脸颊上,似乎黏上了一根绳子。
哦。
不用感觉了。
这已经太明显了啊。
肉眼可见的,一根拇指粗的白色丝线,正晃悠悠地悬挂在眼前。
就像是一座架跨在两岸的大桥。
桥头的一端在他脸上,另一端在昏暗的房间里。
如果不是上面的黏稠,让人有些另类的猜想的话。
或许还不至于那么恐怖。
可惜门口的采光不好,光线暗淡,让他看不清自己卧室里的真实情况。
不过,当陈魁看到黏在自己脸上的,那根“新鲜出炉”
的,还在滴答着未知粘液的蛛丝。
他的左脸抽搐了好几下,硬是连苦笑都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