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不负责任的赌博。”
说话的正是克劳斯·贝克,那位被孟远请来的“权威”。
他抱着双臂,一脸毫不掩饰的轻蔑。
在过去的一年里,他已经提交了十七份评估报告,结论出奇地一致:
理论上异想天开,工程上无法实现。
“根据我们的模拟,以你们现有的工艺精度,良率能突破10%,都需要上帝的垂怜。而你,竟然想一步到位?”
贝克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讥讽:“年轻人,科学,是不能靠狂想的。”
现场几位中方老工程师的脸色瞬间涨红,拳头都攥紧了。
这一年来,他们没少受这位德国专家的冷嘲热讽。
但作为全场总指挥的孟远,却只是平静地转过头,甚至还笑了笑。
“贝克先生,既然是赌博,那不如我们加点彩头?”
他伸出一根手指。
“如果良率超过10%,你只需要在会议纪要上承认,‘远新工艺’具备可行性。”
贝克傲慢地扬了扬眉毛:“如果到不了呢?”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我的方案是‘鲁莽的狂想’,并向你和你的研究员公开道歉。”
贝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国人,明天灰溜溜滚蛋的场景。
“好!一言为定!”
孟远不再看他,目光回到屏幕,语气斩钉截铁。
“倒计时继续!”
“三!”
“二!”
“一!”
“启动!”
“嗡——”
一声低沉但极具力量感的轰鸣,从“盘古一号”内部传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贝克端起咖啡,准备欣赏一场价值数亿美金的“烟火秀”。
在他看来,结果早已注定:失败!
一分钟。
两分钟。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无限拉长。
终于!
设备末端的出料口,一片薄如蝉翼、闪着金属与陶瓷光泽的固态电芯,被平稳地吐出!
“送检!”
早已待命的工程师用机械臂稳稳夹住,送入一旁的高精度探测仪中。
所有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贝克喝了一口咖啡,眼角的余光瞥向检测仪的屏幕,准备说出那句准备已久的
“Itoldyouso.”(我早就告诉过你)。
但下一秒。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屏幕上,一排绿得刺眼的完美数据,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厚度均匀度:99.98%!】
【内部微观结构:无任何可见裂纹或空隙!】
“这……这不可能!”
贝克手里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几步冲到屏幕前,死死盯着那组数据,眼珠子瞪得快要爆出眼眶。
“数据错了!一定是仪器出错了!再测!换一台仪器!”
没等他喊完,生产线上,第二片、第三片、第十片……源源不断的电芯,一片接一片地被生产出来。
每一片送检,都显示出近乎一致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