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板，既然来了，去我们那边坐坐？”裴兆荣下巴朝一角的卡座扬了扬，对赵得生和万春晖道，“有个小老板，约我过来，谈项目，你们也来听听！”

    万春晖正在失恋中，闻言没拒绝。

    卡座里，阿坤等了好一会儿，见裴兆荣过来，立刻一脸讨好的站起身。

    裴兆荣给他介绍了过来的两个老板，示意他坐下说话。

    阿坤先是客套两句，随即便把卡拉OK厅，也就是练歌房的经营模式给他们讲解起来。

    裴兆荣听得心不在焉，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

    赵得生漠不关心，眼神瞥到舞厅里的一抹影子，眼神一眯，便起身走了过去。

    万春晖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卡拉OK厅在他们羊城现在刚开始流行。

    京市这块市场确实欠缺，他觉得投资这个可行。

    阿坤也看出来裴兆荣看不上他，便专心对万春晖讲解起自己的思路来。

    另一边，陈春香从舞厅出来，风雨呼啸着铺面而来。

    陈宝丰躲在舞厅招牌下的墙角躲雨。

    看到陈春香出来，立刻捂着脑袋跑了过来，“姐。”

    陈春香望着弟弟扬起的灿烂笑容，突然觉得日子也没那么烂。

    两人拦了辆出租车。

    90年代的汽车隔音不好。

    车窗外雨水噼啪，砸得车内也桄榔作响。

    陈春香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问他，“你怎么认识万老板？”

    陈宝丰给她递纸巾的手一顿，支吾了下，“就是给张总送资料的时候，碰到过几次。”

    陈春香在舞厅宕机的大脑，早已重启，脸一板，“说实话！”

    她一个总经理，都不会特意记无关紧要的人。

    万春晖是大老板，日理万机的，怎么会帮他一个无名的小辈传话。

    陈宝丰僵笑着，“姐，我说了，你别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