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人都傻眼了。
“啊?”
不是,这骨灰都能洒一地?
三叔到底是有多恨三婶。
霍宴行从她的表情里,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只好开口解释。
“三叔不是故意的。”
很好,这么一解释,更像是故意的了。
几秒钟后,沈言忽然捂着嘴,笑到肚子抽筋,根本停不下来。
服务员把菜端上桌,霍宴行叹了口气,无奈地在一旁剥螃蟹。
等到沈言笑够了,他那一盘蟹肉也剔出来了。
“那……三婶的骨灰怎么办?还剩多少啊?”
霍宴行把蟹肉端给沈言后,缓缓开口:“刚才起了一阵大风。”
“三婶的骨灰,被风吹散了。”
“一点没剩……”
沈言光从霍宴行的描述中,浅浅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骨灰在天空飞舞,霍连城哭喊着在后面追的抓马场景。
有点惨。
但她笑得特别开心。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不太对,但我实在忍不住了。”
“怎么会这么惨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活该啊她。
笑够了之后,沈言才拿筷子夹蟹肉进嘴。
“这也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了。”
“希望她投胎前吸取教训。”
“下辈子多注意点。”
冷脸如霍宴行,听了这番话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烦人的亲戚消失了,的确是一件喜事。
菜陆续端上来,沈言挨个品尝美味。
窗外,海景怡人,屋内,小提琴音乐美妙。
一切都挺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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