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内,气氛有些压抑。
张大娘从外面采买回来,气得眼圈发红,对着李梵娘欲言又止:“夫人…外面那些人嘴太脏了!他们怎么能…怎么能那么说你们和小小姐…”
李梵娘正翻看各地信息网送来的简报,闻言抬起头,神色平静,但眼底却结了冰霜。
“我知道了,张妈,不必理会。春儿呢?”
“小小姐在院里和丫鬟踢毽子呢,还好…没听到那些混账话。”张大娘抹着眼泪。
“看好她,这几日尽量别让她独自出府。”李梵娘吩咐道。
动她可以,动她的孩子,不行。
傍晚,杜仁绍从衙门回来,脸色铁青,显然也听到了风声。
他脱下官服摔在架子上,“岂有此理!这群只会躲在阴沟里嚼舌根的鼠辈!有本事真刀真枪跟老子干一场!”
李梵娘递给他一杯凉茶,“消消气,跟她们置气,不值当。”
“我能不气吗?”杜仁绍压低声音,额角青筋直跳,“他们说我什么都行!可春儿才多大?他们竟然…”
他猛地灌了一口茶,像是要把火气压下去,“陛下今日召见我,虽然明说,但也暗示我近来风波太多,让我约束家人部属,低调行事。”
“这分明是崔泓那老狐狸煽风点火,陛下也被这些流言影响了!”
李梵娘走到他身边,手按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着,“流言止于智者,但更需要有力的反击。光生气没用,我们要找到源头。”
她拿起桌上那叠简报,“你看,这是我统计的流言最初传播的几个地点和方式。”
“综合来看,最初集中在城西的几家茶楼、说书场,以及…几家药铺附近。”
杜仁绍凝神看去:“药铺?”
“嗯。”李梵娘点头,“尤其是济世堂、回春馆这几家,我们之前怀疑与崔家有牵连,但一直找不到实证的。”
“流言的内容,涉及医术巫蛊的部分,编造得也很专业,不像寻常百姓能凭空想出来的。”
“我怀疑是有懂医理、甚至熟悉我教习局内部情况的人,在背后提供信息,再由人加工散布。”